傅凌骁不能低头,一低头便能碰到欧阳酒的上围,或许欧阳酒也发现了这点,她腾开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目光对视,气息相融,不过咫尺之间。
欧阳酒看到了他眼里的墨深,如一汪深潭,她撑着他肩头的手抬起来捂住了他的眼晴,低低的咒骂了一声!
傅凌骁要是没听错,她骂的是看你麻妈。
她的脾气依旧是爆。
眼晴上是她冰凉的掌心,下巴处还有她的手,他并不需要低头才能感觉到小酒酒,脖颈都能感觉到那股绵软,这让他心潮澎湃,鼻间呼吸炙热凶涌。
唇起:“狗是意外。”
也就是间接性的承认了上次蛇是假的,是他故意为之。
欧阳酒抿着唇并未搭腔,她低头,看着狗,狗也没有在叫,在看着他们,狗眼里充满了疑惑,似乎在说他们在干什么。
她洁白的脚丫从傅凌骁腰上微微放松,大拇指翘起,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脚尖摩擦着傅凌骁的大腿,让狗咬他,咬她脚碰到的地方。
狗:“汪!”一个俯冲冲上去,欧阳酒的腿往回一缩,就在要咬上去的一瞬间,傅凌骁抱着她利落的一躲,同时道:“你敢!”
八哥停了,它已经咬上了傅凌骁的裤子,又悻悻松嘴。
傅凌骁用腿推开车门,“进去!”
这是命令。
八哥冲进了车,傅凌骁把门踢上。
车内都是陌生的味道,八哥开始撕咬车内座椅,欧阳酒随手一掌拍打在车窗上,“住嘴!”
狗冲过来对着玻璃对着她的手就咬了下去,幸好有玻璃挡着,并咬不到,但欧阳酒还是本能的把手缩回去放在了傅凌骁的肩头,躲避。
傅凌骁不动声色:“先关起来,以免咬到你,车,我赔你一辆新的。”
欧阳酒心里很不爽,她有一种她势必要这条狗对她臣服的决心!
她被抱着放在了宾利车内,傅凌骁把她放在副驾,脱下大衣给她盖着腿。欧阳酒依旧看着她的车,那狗在她的车里撒欢,前后蹦跶,车身下下颤。
它看着欧阳酒眼露幽绿色的光,头一甩,撕掉了正驾座椅的真包,欧阳酒仿佛听到了干脆利落的撕裂声!
她心疼极了,她的车必然是要毁在这死狗嘴里。
傅凌骁车子开出了傅家,欧阳酒看不到了她才收回视线,她红唇紧抿,腿部微凉,低头,黑色的大衣平整的铺在她的双腿,衣服里面还有男人身上浅浅的体温,透过出肤渗入到了血骨里。
她沉默。
最后干脆闭上眼晴。
这冬日已到,气候阴冷,身上哪儿都凉润润的,只有屯热乎乎的,隐约还有被人的大掌托住的感觉。
一旦注意力放在了那儿,便觉得那个地方怎么都不舒服,无形之间他的大手像是还在,滚烫酥麻,导致她坐立难安,却又只能忍。
两秒后,副驾车门被打开,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背,仿佛要抱她。
欧阳酒猛一睁眼,他的脸离她几公分的距离,在幕色里轮廓分明。
她把自己往后退,离他远点:“我自己走。”
傅凌骁看了她一眼,点头,后退,把车门完全推开,他站在车外。
他退开,欧阳酒才看到这是陌生的别墅小区,不是玫瑰湾,当下她也没说什么,下车。
大衣披在身上,只有这样才能摭住她的大腿,完全没有裤子,更没有鞋子,赤脚踩在快要打霜的柏油地面,冻得她本能的腿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