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酒出来后,见八哥被绑得毫无诚意,但好在是绑了。
她坐下来,八哥和傅凌骁坐在一边,她一人一边。
这狗凶巴巴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这股子气势让欧阳酒并没有尝出傅凌骁做的面是什么味道,甚至也没有好好看他。
五分钟后,傅凌骁的掌扣在八哥头上,命令:“下去!”
八哥爬在椅子上,只留一个翘起来的尾巴,给欧阳酒警示。
傅凌骁喝了一口温水,唇上留下些许的水渍,让唇有一种别样的绯红,又有灯光印射,反衬着柔和了五官本身而来的硬郎。
“好吃么?”他问。
欧阳酒这时候才注意这面,并不是特别好吃,但比她手艺好,方才还有吃上几口,现在……
她放下了筷子。
“傅凌骁,上次你说你有企图,你现在可以说了。”
上次她仓皇避开,不愿知道他的答案。
现在因为假蛇、因为这狗,她愿意听,听完她更能给他一个她满意的回答。
傅凌骁眸光深谙,他回来并没有换衣服,依旧是白衬衫,袖口微卷,露出一小截的肌肉,在光线的沐浴里,肌肉线条层次分明,蕴含着男人脖发的力量。
他不答反问:“我能有什么企图?”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在他明知道她会怎么回击他的情况下。
欧阳酒:“那你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这狗你故意带来的,你敢不承认。”
傅凌骁:“这是我二叔养的狗,与我也算驳有缘,如今我二叔二婶都在牢中,家里无人看护,我接回家里养着,有何不妥。”
冠冕堂皇的答案,听起来完美无缺,但细细一想,全是破绽。
乐双两口子不在,还有佣人,佣人会养。
就算佣人会被遣散,这条狗也不用今天晚上就带过来。
她一口气憋在胸膛,好在史安来了,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手里的蛋糕递给欧阳酒。
八哥看到了生人,又坐了起来,前爪搭在餐桌,“汪!”
史安吓得转头就跑。
八哥追都懒得追。
欧阳酒看了眼傅凌骁道:“你是困不住我的。”
她掀开蛋糕盖子,里面是用蛋糕做成的法兰德斯畜牧犬,黄黑相间,跟八哥的外形非常像,尺寸很大。
欧阳酒起身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傅凌骁已经意识到欧阳酒什么,但八哥不知道,它盯着那条狗看。
欧阳酒举起菜刀,一刀确向桌子上那‘狗’的脖子,脖子断了,八哥吓得汪地一声大叫!
蛋糕里面的草莓果酱流了出来,像血一样,殷红殷红。
八哥瞳孔突出,做为一条狗,它是真的吓到了,叫都忘了叫。
接着,欧阳酒在八哥的注视下,把这个蛋糕狗的四脚给拆了,里面红色的果酱流了一桌,似血嫣红又惊恐。
欧阳酒对这条狗道,“还咬我吗?”
八哥吓得都快要跳到傅凌骁怀里找安慰,果酱流到了它的身上,它后退,毛发都抖了起来,头紧紧的靠着傅凌骁,嗷呜嗷呜的叫。
傅凌骁:“……”
欧阳酒拿着菜刀,“我现在从这儿离开,你要是再敢冲我叫一句,你就跟这狗一样的下场,我让你现在就死在这儿。”
八哥:“嗷呜嗷呜。”它开始往傅凌骁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