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用力的喘息,依旧留了力,怕被人发现。
傅凌骁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
等她好点儿了,他才说:“我们先离开这儿。”
他拉着欧阳酒出去,才刚刚踏出一步,外面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来。
糟糕,这些人返回来。
既然归来,那必然会来进这个屋子。
欧阳酒从他怀里起来,用带血的手把衣服交叉拢好,塞进裤子里面。
“躲起来,快!”欧阳酒低声说,这个屋子黑漆漆的,她并不知道哪里能躲,但暂时只能这样。
额头上一热,他亲了她一下,“好,见机行事。”
他松开她,欧阳酒并不知道他躲去了哪儿。
她扶正眼睛上的布,同时蹲下,用割断的绳子在手腕上胡乱一缠,靠在墙边。
她的手心里还有那块玻璃渣,她也不确定地上有没有血,会不会暴露,先蛰伏着再说。
头顶上方很快就没了声音,想必他们把车子都开远了,只过了一分钟,就有人进来。
还是手电筒,一照,欧阳酒还在,只是虚虚看了一眼,他转身就出去,这会儿他们情绪激动,没空管欧阳酒。
他对同伴们说,“这中国女人还在。”不知道什么语言,欧阳酒听不懂。
“怎么回事?不是调虎离山?那为何我们警报器被拉响……只是一群开野车闹事的?”
来者并非敌军。
他们的防范线外停了二十辆车,说是要从这儿经过,要让他们开放哨口。
这些人哪儿来的,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但那些人完全不用放在眼里,也不配让他们浪费一弹一炮。
“今天白天来的是两个女人,现在只抓了一个,有可能是来救人的。”流利的美式英语,“看紧人,来多少抓多少,是杀是剐明天再说!”
“是!”
“那些开车的再闹事,就抓住一个杀了,不必留情。”
“是!”
又一阵悉悉嗖嗖的声音,之后归于平静。
欧阳酒松了一口气,刚刚忍耐太久,这会儿胸口疼的像在抽筋一样。
屋里又恢复了漆黑,她松开绳子,扯下眼睛上的步,她不敢冒然开口说话,怕外面的人听到。
她忍着呼吸,眼睛发热,在黑暗里搜寻他的身影。
很快的身边一热,他坐到了她的身旁,炙热的语风喷洒在了她的耳侧,“我就靠在对面的墙壁。”
只是那个人突然被警报器响了之后搞的心里有些烦乱,没有好好看。
若是手电筒打远点儿必然就能看到他。
欧阳酒拽住了他的袖子,声音非常小,小到傅凌骁差点都听不到,“你来干什么?你想死?在西南骚扰我,你还追到这儿来!”
傅凌骁顺势接她的话,“知道我会跟着你还跑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就这么讨厌我?”他握住了他的手,一握粘哒哒的,这是血。
欧阳酒没说话,咬住了内齿肉。两人离的太近,气息都在缠绕,热乎乎的。
她低头,睫毛刷过了他的下巴。
傅凌骁的头微微一侧,在黑暗里看着她的脸,喉结微滚,“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