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金黄色的薄纱飘逸的一洒而来,倾泄在角角落落,深蓝色的窗帘如蔚蓝色的海水,随着微风而动,曼妙自如。
它安静又温暖,让空气里飘浮的灰尘都变得暖洋洋的。
昏黄的病房,在几声少儿不宜的交谈之后归于了平静。洁白色的被褥下可见他们紧贴着的肢体,被子盖及她颈部之下,她的脸庞微斜,贴着他宽阔的胸膛,眼晴紧闭,眉间疲色明显。
肤色雪白,光滑得毫无瑕疵,睫毛卷翘,鼻梁高挺,唇无点赤,自然绯红。
她是美人,是骨相和皮相都可圈可描的优质长相。
等她睡着,傅凌骁撑着上身,头侧着,看着她的脸,看着看着他去扯她的睫毛,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做的假睫毛?这么长?
一扯把她的眼皮都拉起来一些,是真的!
有些疼,她在睡梦里皱起了眉,傅凌骁连忙松手,手挪下去,拍着她的心口,哄她睡。几秒后,她的眉头也散开,到了深睡中。
但傅凌骁拍着拍着,便又升起了一股好奇。
小酒酒挺鼓的。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锁骨上,眼神下移。
这……不会是假的吧?
长这么好?
她和南黎小时候不是都挺惨,想必也吃不好,南黎一马平川,她跌宕起伏。
她是不是偷偷去过整形医院。
他要验验。
五分钟后,他确定,是真的。
傅凌骁死抿着唇,眼底一片赤红,像一头饿狼,眼神亦深谙浓烈,体温上升,快要抵达40度,烧得他浑身难受。
……
欧阳酒这一觉睡了十个小时,醒来时昏天暗地,一时恍惚的不知道这是哪儿。
头被人摸了一下,“醒了?”
她抬头往上看,傅凌骁靠坐在床头,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戴着蓝牙耳机,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橘黄色,那暖融融的光正好将整张大床都笼罩着,仿佛将他们置在一个透明无形的壳子里,无限暧昧。
欧阳酒坐起来,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
她见傅凌骁有点不一样了,五官怎么越发立体了?
“……你剪头发了?”
傅凌骁关了电脑,取下耳机,放在床头柜子上,薄唇轻启,“帅不帅?”
欧阳酒切了一声,下床。
她去洗手间。
上厕所,洗脸刷牙,刷完牙感觉胸口有点怪怪的,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把领口扯开一看,上面有个字。
‘骁’。
欧阳酒:“……”
她愣了一下。
几秒后,她若无其事的走出去,站在床边,打量着他。傅凌骁掀开被子坐在床边,两腿一圈,把她圈在腿中,两手抱着她的腰,他仰头,五官标志,轮廓分明。
“女朋友,我的报告出来了,看不看?”
欧阳酒的手穿梭在他头发之间,准备去拨的发,可有些短,拨不出来,于是她整个手掌扣住他的头顶,“不烧了?”
“嗯。”
欧阳酒没看报告,只问:“医生说没事?”
“嗯。”
欧阳酒拍拍他的头,“想让我做你女朋友?”
傅凌骁:“你已经是了。”
欧阳酒:“你先趴下。”
傅凌骁:“……嗯?”
“趴着。”欧阳酒把他的手掰开,傅凌骁眸眼半眯,“这方向不对吧?我可以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