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酒瓶子还不够解梅晓的气,他不仅推了爸爸,还让爸爸滚蛋,她还想再抡他一瓶子。
可好几个同学摁着梅晓让她不要动,梅晓只能忍着,那个被砸的,已经蹲了下去,满脸都是血。
很快的酒店经理和安保人员来了,所有人一起下楼,到了楼下,警车和救护车一同赶来,速度很快。
一道浑厚的男中音,“谁打人?”
有人把目光对向了梅晓,梅晓抬头,在一众人里看到了他。
警服挺括、一丝不苟的裹着他挺拔的身躯,剑眉星目,天蓝色的上衣没有一点褶皱,宽肩窄臀,他像是定海神针,一出现就平息了所有的骚乱,那些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耀眼瞩目。
他走了过来,幽深的目光落在梅晓身上,不过两秒又转移了视线,问经理具体事宜。
这是梅晓时隔一个半月再次见到盛何遇,他瘦了点儿,气场更加骏冷。
受伤的人送去医院。
梅晓和一行人被带去了警局,这是她第二次到这儿。
其它人交代了事实后,各自离开,只有梅晓还在。
问审人员出去找盛何遇,“盛对,这个姑娘一声不吭,问她什么都跟没听到一样,我也不能严刑逼供不是?要不你去?”
盛何遇薄唇紧抿,顿了片刻,进去,关上门,此时这狭窄的屋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男女的气息在若有似无的碰触。
盛何遇手里捏着笔,在记录本上写下了她的名字,同时问:“为什么打人?”
梅晓很安静,她的眼神里像是经过了一场狂风暴雨过后的平静,瞳仁明亮却又透着揪人的低愁。
盛何遇手里的笔沉重的抵在纸张上,道:“说话!”
梅晓睫毛微颤,没有说话,那双仿佛在诉说他的语气太重。
盛何遇道:“还要我哄着你说?”
梅晓轻声道,“你又不愿意。”
“你说什么?”盛何遇没有听到。
梅晓正了正语气,道:“我就要打他。”
盛何遇:“为什么?”
“他欠打。”
盛何遇立刻就想到了在ktv的包间,一群男男女女在唱歌玩乐,梅晓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么下那么重的手。
莫非......是那个男的欺负她了?还是非礼她了。
盛何遇放下笔,拿起别人做好的口供,看了一遍,并没有。
没有一个人说梅晓受了欺负,就说她莫名其妙的打人。
盛何遇说:“如果你不说实话,如果对方纠缠不休,你会很麻烦。他若是伤势严重,你会判......”
这时,外面有人叫盛何遇,说有人找。
不用猜,必然是梅家人来了,她都进了局子,梅家人怎么可能不派人来接她,更不可能让她留下案底。
盛何遇对着外面的人道:“让他等着。”
“好的。”他又出去。
盛何遇再看梅晓,梅晓扭着十指,她手指皙白,指甲圆润,泛着水润的粉红色。
盛何遇看着她的手,眸光狠狠一眯,缓了一会儿说道:“不想说我们就耗着,我有的是时间。”
梅晓看着他的脸,一个多月不见面,太久了,久到她觉得他非常的讨厌她。
那她配合他......
开口:“那个人推我爸爸,还骂他,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