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铺这边有很多客人,宋福和付得两人正在招待客人。
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不管买多买少,他们都同样的对待。
而两人的名声向来在天安府就比较好,大家也都乐意跟他们打交道。
百姓又不傻,谁带人实诚,谁尊重人,他们都能看的出来。
徐记的东家来的时候就怒气冲冲的,他站在门口就大声嚷嚷道:
“宋福,我们好歹是主仆一场,你不在我那里效力就罢了,居然还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
你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今日就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们就去见官去。”
所有的客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宋福被他吼的有些丈二和尚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对付得说:
“你先招呼着,我出去看看。”
于是,他卖步出来了。
店里的客人也都跟着出来看热闹,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再买粮啊?
宋福见是他的前东家,便对他做了揖,说:“徐老板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怎么来了,难道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你不在我徐记那里干了就算了,我放你走。
现在我问问你,你的工钱我有没有少你的?”
“并没有。”
“那我可有得罪过你?”
“不曾。”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们徐记的坏话,毁我们的名声?”
“前东家并未欠我工钱,也不曾得罪过我。
我们虽然主仆情分已尽,但旧情尚在,我又为何要编排坏话毁你的名声?
老东家这是听了谁的话呢?
说这话的人可敢跟我当面对质?
可否能拿出证据?”
这前东家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他不过是听了新来的掌柜的的话,他能不能拿得出证据那还是一说。
当然宋福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既没有亏负他工钱,又没有得罪过他,他有什么道理来编排坏话呢?
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不能显出心虚,说:
“你一定是想要努力在我面前证明你比现在的掌柜的强,比他会做生意,所以故意毁我生意。”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我不想同你翻脸。
这些话我就全当你没有说过,你走吧。”
“我这么一说,你心虚了是不是?”
沐冬至在人群中听了半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便走了出来说:
“你们店铺里出了这么大的问题,难道不应该先从自己找原因吗?”
“我们从前就是这样做糕点,现在还是这样做,能有什么问题?”
“所以你就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要不要让大伙来帮你找找?”
人群里顿时有人接话了,说:
“我来说说吧,现在徐记糕点可不是从前了。
以前我十个铜板能买到五个绿豆糕,现在是个铜板也能买五个,但是这个绿豆糕比之前的要小了一些。”
“对,上次我称的二十多个铜板的枣泥稿,回家三个孙子刚好能分完。
现在,就是少一个。”
“对,我也是,我买糕点回去了之后也是不够分了,我就把糕点给称了称,发现他们缺斤短两。
我去找那掌柜的理论,他却仗着店大欺客,诬赖说我私下里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