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立刻对着沐冬至跪了下来,说:“只要夫人帮我埋了我的父亲,我便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
她这选择已经非常明确了,就是要跟沐冬至。
于广谦顿时就气坏了,他气冲冲的说:
“你可想好了,跟着本少爷,本少爷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跟着她,你这一辈子只能当一个苦命的丫鬟。
你可想好了?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那姑娘对着他也磕了头说:
“承蒙公子厚爱,只是奴家深知自己身份卑微,不配伺候在公子身边,还请公子莫要难为奴家。”
于广谦气的面色发白,伸手指着她说:“给脸不要脸,你爱去人家当丫鬟就去吧,谁稀罕你。”
他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这个人他丢不起。
沐冬至看向那姑娘,伸手把她给扶了起来,问:“你父亲是怎么了?”
那姑娘便据实相告,说:“我和我父亲原本是玩杂耍的。
我们到京城去谋个生路,想着能多赚些银钱。
可没曾想刚进京都就被权贵刁难,我父亲受了重伤。
我给他请了大夫。
原本只需要在京都养上两三个月就好了。
于是,我们租了偏僻的小院子,好让父亲养伤。
我则是到街头卖艺讨生。
未料到,又被一个富家子弟给缠上了,他扬言要纳我为妾。
我坚决不同意,他便处处刁难我。
我被断了财路,只好另外寻求生路,带着重伤的父亲离开京都。
离开的路上,父亲病重。
我们没了银子抓药,加重了父亲的病。
后来,我四处乞讨,终于请了大夫给我父亲看病。
没料到那大夫让我准备后事。
我伤心欲绝,四处寻求大夫。
有好心人告诉我,说能救我父亲的,恐怕可能只有天安府安宁县河湾村的神医了。
所以,我带着父亲坐船来到天安府,本想尽快赶往河湾村。
奈何船家见我父亲吐血,在天安府这里将我父女二人赶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