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一边有说有笑地聊着。
走到一楼时,温平笙的高跟鞋崴了一下,她整个身体失衡靠在翊笙身上,电光火石间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不留情地插进她的手臂,温平笙啊地痛叫了一声。
而那个冒充行人走在两人身后的行凶者,看到自失手了,想也没想就拔腿越过两人,朝购物广场的门口飞奔而逃。
“平笙!”翊笙当即丢下手中的购物袋,扶着她,不敢丢下她去追行凶者,生怕他一离开,对方同伙对她下手。
“疼……手臂……”温平笙倒吸一口冷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只是眨眼间,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了,冷汗迅速从额头冒出来,而那把匕首还插在她的手臂上。
翊笙查看了一下她的手臂上,匕首的位置,在手臂内侧,并没有伤到骨头。
想到如果刚才她没有因突然崴到脚而靠在他身上,那么这把匕首,极可能插进她的身体里,甚至是心脏的位置,翊笙就后怕不已。
迅速确认温平笙的伤不会有性命危险后,他让温平笙靠在自己怀里,心疼地安抚说,“平笙,你忍会儿,我先打电话报警,就送你去医院。”
“嗯。”温平笙无力将身体靠在他身上。
翊笙先是拨了个电话给凌霜,言简意赅地将这里的事,跟凌霜说了一遍,然后又打了两个电话,让人帮查到伤害温平笙的人。
安排完了这些事,他将手机放好,然后抱起温平笙就快步朝停车场走去。
“翊笙,我会不会死啊?”温平笙害怕地问,手臂传来的剧痛,让她感觉整条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从小到大,还没遇到过这么惊险的事。
“不会,你只是伤到了手臂,再扎两刀都不会死。”翊笙假装淡定地回答。
虽然知道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一想到她突然受这种无妄之灾和痛苦折磨,翊笙就有种想杀人的强烈冲动。
“我手疼得快麻木了,会不会被截肢啊?”温平笙红着眼眶,哽咽问他。
“别胡思乱想。”翊笙安抚她说,“有我在,再扎三十刀都不会被截肢的。”
然而温平笙并没有被安抚到。
她抽泣说道,“我手疼,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疼过。”
翊笙听她这样说,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被暴力揉捏碎了,心疼又难受得不行。
“对不起平笙,我身上没有带麻药,附近有一家医院,很快就不疼了。”将她放坐在副驾驶位上,帮她扣好安全带,他又叮嘱说,“你手上的匕首不能拔,委屈你侧坐着,别碰到匕首,会疼的。”
“一会儿要不要缝针?缝针的话,肯定会留下伤疤的,以后我就不能穿无袖的衣服或者裙子、礼服了。”温平笙又说。
“不会留疤的,你信我。”翊笙动作熟练而迅速启动车子,“当年安安的整条手臂都烧伤了,是我医治的,不用植皮,更没有留下一丝疤痕,你这点小伤口,对我来说是小儿科。”
“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认识安安的吗?”
翊笙努力找话题跟她说话,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就不会觉得那么痛苦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