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刚做好的时候新鲜,吃用的快了,后期兴奋劲下去,吃用的比较少,所以才剩了些。
“尽够了。”这么一说,她心里就有数了。
做一个桂花糖糕,再炒一个春笋,拌点华花郎,她想了想,这样没有肉,再烤一份小羊排,有荤有素有热有凉,主食的话,她想吃牛肉面了,这样安排下来,倒是正好。
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用午膳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午间小憩更是翻来覆去的热燥。
姜染姝有些无言以对,她这是越长越回去了,竟然馋嘴起来,简直不科学。
到了下午的时候,正在哄两个孩子玩呢,就见一个不会出现在景仁宫的人,出现在了景仁宫。
“红斐姐姐,您来了。”半夏小心翼翼的觑着她眼神,神色中略有些不安,在对方看过来的功夫,瞬间又变得淡然起来。
红斐和气的笑了笑,柔声道:“贵妃娘娘传唤嫔主儿,还请通传一声。”
她话说的客气,可话语中毫无商量余地,直接便是命令。
半夏心里不痛快,面上仍是笑盈盈的客气,任是谁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等回了内室,她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上一次贵妃娘娘传唤,最后还是舍了面子才脱身,这其中的屈辱,又跟谁说,最后还不是自己咽下。
姜染姝刚刚睡醒,面上仍带着红晕,她将温热的锦帕覆在脸上,轻柔的擦了擦,觉得清醒些,这才皱眉道:“贵妃娘娘传唤?”
她有些迷糊的打了个哈欠,娇哼:“不去。”
两人之间等闲并无利益交割,突然叫她去,定然没有好事,她特别听话特别乖,康熙都已经再三交代,让她不论什么事,先保住自己再说,凡事他来做主,她又何苦冲到前头。
半夏听着觉得心里痛快,又有些担忧:“到底是贵妃娘娘,若是较真起来,说您不尊上位,这些小鞋都是现成的。”
姜染姝含笑摇头,只要她得宠一日,只要她手里还有花木宫权,她和贵妃娘娘之间,便断无姐妹情深的可能。
“你只管说我有些不大舒服,现去请太医来便是。”姜染姝拍了拍热乎乎的脸颊,懒洋洋的吩咐。
“是。”半夏挺着腰出来,笑吟吟的跟红斐说道:“红斐姐姐,”她唤了一声,表情又变得担忧起来:“也是不巧了,娘娘有些不大舒服,要请太医呢,您要是没急事的话,等请过太医再去拜见贵妃娘娘?”
她话说的客气,可话语中隐含的信息,让红斐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可对方都说要请太医了,她能怎么着,一边想着回去的时候怎么跟娘娘交代,又想着宠妃的气派果然不一样,纵然贵妃又如何,想撅回来的时候,随意的找个借口,谁能奈何。
她心中带着艳羡离去,却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只有踏踏实实的当差才成。
送走红斐,半夏赶紧去请太医,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做全套不是。
景仁宫请太医,向来都是去乾清宫请御医来看,她一到乾清宫,恰巧碰上梁九功,一看到她,对方便笑开了打招呼。
半夏受宠若惊,说句实在的,在宫中当差小十年了,也算是宫中老人,什么时候见梁大总管这么客气过,能用眼角瞟一下,那都是天大的造化了。
“这是来寻万岁爷呢?”梁九功主动凑过来打招呼,也不怪他谄媚,实在是无可奈何,一个等着人来呢,一个从不来。
这偶尔出现一次,跟天上下红雨似得。
半夏含笑摇头:“哪能扰了万岁爷呢,是嫔主儿有些不大舒坦,请御医去把平安脉呢。”
她这么一说,梁九功顿时惊了,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八风不动的梁总管露出惊恐眼神,半夏有些无言,只尴尬道:“娘娘略有些不舒服罢了。”
看着梁大总管你别骗我的眼神,半夏诚恳点头:“方才还在小憩,想来无大事。”
虽然这么说,两人都不敢怠慢,一个去请御医,一个去请皇帝。
等半夏带着御医到景仁宫,康熙的仪仗也差不多到了。
姜染姝看着这阵仗,横了半夏一眼,本来就是托词,把康熙招惹来做什么。
“给皇上请安,皇、”在外人跟前,她向来是礼数周到的,康熙也会随着她行礼,这样有个礼数周全的名声,也不至于被攻歼。
可今天她还未屈膝,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稳住了,康熙低声道:“不必。”
姜染姝疑惑抬眸,正对上康熙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时怔然,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她相信半夏也不会往严重去描述,可就算这样,对方也第一时间赶来了。
“哪里不舒坦?”康熙问。
鉴于太医在,她就不好说贵妃来什么的,只乖巧回答:“午睡的时候觉得胸闷气短的,肚子也有些涨,想着请太医来瞧瞧,图个心安罢了。”
康熙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色,由于是刚睡醒,脸颊上尚带着红晕,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水润有光,但从这上头看,确实不像有大碍的样子。
可想着她胸闷气短,又有些担忧,不忍心责备她,把冷厉的眼神扫向御医,看的对方一哆嗦,这才在一旁虎视眈眈。
感受到康熙的死亡射线,御医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刚上任没多久,觉得自己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暴风雨摧残。
“无事。”感觉到御医颤抖的指尖,姜染姝安抚了一句,就见康熙的视线立马锐利起来,跟针似得刺在御医身上。
把个脉要这么久,怕不是御医考核太儿戏!
作者有话要说:
康康:朕吃醋了,但是朕不说!
御医:刚搭上怎么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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