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姜染姝慢悠悠开口,眉眼含笑,带着她方才的嘲弄:“您希望是谁?”
佟贵妃心想,是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成,唯独不能是皇上。
嘴里却懵懂又无辜的说着:“自然希望是皇上了,你不知道,看到皇上的那一瞬间,那叫一万个大石放下来。”
卫贵人面色瞬间苍白起来,她知道,若真是如此,那她今儿怕是不能善了。
和佟贵妃的家世不同,她着实微末的紧,无法去跟禧妃抗衡,当有人告诉她,景仁宫有男人出没的时候,她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
怎么可能是皇上呢。
怎么会是皇上呢。
她们方才都听到了,明明是陌生的男人声音,和皇上完全不同的声音,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卫贵人忍不住瞪圆了眼睛,难道……难道皇上有特殊癖好不成。
看到她那愚蠢的眼神,康熙摆了摆手,梁九功直接带人来把她拖了下去,至于佟贵妃,康熙沉默的转了转扳指,他只说了一句:“佟氏,你回吧。”
佟氏。
他上次还叫了她的名字,如今只是佟氏了。
“是,臣妾告退。”佟贵妃白着脸,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
看到门口干干净净的,一个看热闹的宫妃也没有,甚至她派来的嬷嬷也不见了,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翻墙,一个留门。
佟贵妃嘲弄一笑,这两人真的会玩,坑的她不轻。
她一直稳稳的表现自己,想要一个后位,如今看来,怕是只有皇贵妃位了。
多的她也不敢想了,心里慌的跟什么似得,佟贵妃一步一步的,花盆底磕在青石板上,稳稳当当的。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梁九功在心里叹气,就凭着佟这个姓,只要贵妃娘娘安安分分的,便什么想要的都有了。
她自打生下来,拥有的便是旁人一生也奋斗不来的东西。
可惜了,皇上那么一个护短的人,又怎么可能放任她做出这样的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皇上面前玩花样,怎么就没想到会被啄了眼。
景仁宫明卫暗卫不知凡几,能让两个妃嫔闯进来,就没觉得是瓮中捉鳖,察觉到一丁点的异常吗?但凡心里多想一点,结果肯定不止是这样。
他在这里感慨皇上英明,却不知道他的皇上,此刻处境艰难。
“您英明。”姜染姝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
这景仁宫里头的有五个孩子,一个公主四个阿哥,可以说半壁江山都在这,她是不信两个妃嫔能够闯进来的,而且她安排守门的婆子像是失聪了,不说通风报信,就连发现人都没有。
这其中要是没点什么,说出来她都不信。
康熙讨好的笑了笑,他大义凛然的开口:“禧妃娘娘谬赞了。”
可姜染姝想着就来气,这不单单是她名声的问题,这还有几个孩子安危的问题,可以说容不得丝毫闪失。
不说现在了,就说在现代的时候,女人但凡扯上点风流韵事,人家不会说其中有什么误会,只会传的风言风语,你没有什么给你编排点什么,你若有点风声,那好了,给你编排的比说书还精彩。
“臣妾身子不适,怕是不能招待您了。”还请回吧。
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口,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康熙立在那,像是一棵风中挺立的修竹。
只是表情有些不大好看,快可怜巴巴的开口:“朕来都……”
“来都来了?”
她接话,他点头。
特别默契。
谁知道姜染姝冷笑一声,特别不留情面的将他推出门外,啪的一声关上门。
康熙看着那差点拍上他鼻子的门,不由得胆战心惊的摸了摸鼻子,幸好还在,幸好没塌。
“姝姝。”知道自己犯错,他有些底气不足。
低声解释道:“这事若不是当着朕的面发作起来,她们暗地里发展舆论,事情更不好办。”
到时候传的风言风语,你更不好挨个拉着别人解释,说我没有做这样的事,都是有人编故事,到时候九分假一分真,也足以毁掉一个妃嫔了。
这不一定是他对当事人做些什么,只单单舆论,就足以逼死一个封闭环境下的人,所以直接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反而更能解决问题。
姜染姝知道这个道理,她恼的是没有跟她商量一下,她是当事人,竟然不知道这回事,直接被人带着人来捉奸,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她还真没做过花轿,并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坐了。
在康熙絮絮的解释中,她有些放空的想。
“姝姝,你开门呀,朕下次不这样了。”他一定做的更隐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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