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了起来,接着去扯掉了荆心语围在头发上的毛巾,荆心语以为是任嘉年在心情本来就不好的情况下又被自己塞了一嘴狗粮所以更加生气了,她为难地说道,“任嘉年!你不高兴也不能这样粗鲁地扯我毛巾啊——”
谁知道任嘉年把毛巾扯下来后,下一个动作则是把毛巾折迭起来,开始温柔地去擦她脖颈上的水珠——原来他不过是想帮荆心语擦干由头发处滴下来的痕迹,她刚才顾着跟温平聊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领口早就湿了一片。
“哎,我可以自己来的,不用麻烦你……”荆心语不好意思起来,想要抢过任嘉年手中的毛巾,可又下一秒钟,对手的毛巾直接擦进了她胸口的那一块去。
因为刚洗完澡,所以荆心语现在穿得是宽松的睡衣,甚至连内衣都没有穿,毕竟有宽大睡衣的遮盖什么曲线都看不大出来,故而这大衣领更方便了毛巾的进入到胸口处。
荆心语是很想阻止任嘉年的动作的,只可惜对方的神情实在是太过淡定,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在此喊停更像是心虚的表现,毕竟任嘉年却是没有碰到她的胸,毛巾亦仅仅是在胸部的上方停留。
总之任嘉年看起来就真的只是像一位好心帮她擦掉滴在那一块的水迹那般,压根就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好了,够了。”荆心语犹豫片刻,终于开口,“我现在就去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你不用再帮我擦拭水痕了。”
她正想站起来,又被任嘉年按了回去,只见他把那条湿湿的毛巾拿走,然后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餐盒,紧接着便去卫生间拿了条新的且干净的毛巾出来,披在荆心语的肩上,在桌上的便签写了句“好好吃饭”,便返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荆心语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心情平复下来,她觉得自己今天确实有些一惊一乍了,可能是因为知道任嘉年的心情不好,所以产生了能少惹对方就尽量不去惹他的想法,以免他真的会大发雷霆。
而且和任嘉年相处的这五年多,他的确信守了自己的承诺“不给姐姐惹麻烦”,几乎没有过逾矩行为,知道她早恋了,偷偷跑去约会了也不会跟她父母打小报告,甚至有些时候愿意给她打掩护。
于她而言,任嘉年依旧是那个惹人可怜的,令她放心的弟弟,加上看他方才听见温平语音的反应,荆心语能肯定对方绝对没有过任何恋爱经历,或许能单恋的经历都没有,才会反应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