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行的声音在她左耳的听筒和右耳的书房方向形成一个奇妙的立体环绕:“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苏鲤:“清蒸顾昭行。”
“……”
“要不红烧也行。”
听着她平平静静却隐含一抹幽怨的语气,顾昭行轻轻笑了声,低道:“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鲤又来气了:“哪儿哪儿都挺好的, 尤其脖子和锁骨, 可太舒服了您知道吗?”
顾昭行:“……”
猫儿生气了。
“你看着办吧,我中午要吃顿好的。”苏鲤躺着,懒洋洋开始作, “好不好我说了算。”
话音刚落,房间虚掩着的门被推开,顾昭行挂了电话,走到床边坐下,往下拉了拉她盖在身上的薄被:“宝宝,我看看。”
他这称呼一出来,苏鲤就想起昨晚上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顾昭行就是用着比现在更低更哑的声音,贴在她耳后,边这么一声声唤,边得寸进尺地索取。
她脊骨不自觉软了软,心想这幸好是躺着,不然气势全都没了。
一闪神的功夫,顾昭行已经把薄被扯下来了。
女人白皙的天鹅颈上,他留下的吻痕和牙印各掺半,往下延伸到锁骨,凸出的锁骨像一对蝶翅,上面最显眼的是一个牙印。
苏鲤索性也把被子一掀,随手指了指脖子:“约个法,下次不许再这么咬我了。”
指腹摩挲着她颈上的印记,轻声问:“很疼?”
“……那倒也不是,”她撇撇嘴,“这不是冬天啊,你这样儿我没法出门。”
“那就别出门了。”
苏鲤瞪着眼瞧他。
男人双手撑在她身旁两侧,俯下身在那些印记上吻过,羽毛一般轻柔。
最后停留在锁骨。
“下次我轻一些。”他说。
苏鲤问:“是指哪个轻?”
“全部。”
她不太信地哼了声:“你最好是。”
像是没忍住,在她脖子上敛着力道轻轻咬了下,在苏鲤眯着眼小脾气要发作的注视下,顾影帝面不改色,捏着她的下巴又亲了下她的唇:“我去做饭。让焦糖和龟龟进来给你撒撒气。”
苏鲤:“……”
你把俩儿子当什么了。
焦糖和龟龟是被顾昭行支使进来了,但苏鲤是不舍得在俩毛孩子身上撒气的,反而一腔小脾气在被焦少爷和龟儿子身上软乎乎的毛一蹭又一蹭下,消弭殆尽了。
也就是这一次后,苏鲤没再陪顾昭行熬过夜,因为每次熬夜,这男人哄不动了,就会用另一种行动派的方法来让她睡觉。
到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更累点儿了。
终于熬到电影剪辑完毕送审,顾昭行才终于有了一段时间可以休息。
他清闲下来休息的时候,苏鲤的假期算结束了,重新投入到了摄影模特两不误的工作中。
这期间有许多影视邀约向苏鲤抛来橄榄枝,何全拿着来询问苏鲤的意见,苏鲤想了想,还是没有接。比起当个演员,她还是更享受摄影和模特的工作。
原本拍《尘埃》,百分之八十,都是以为顾昭行,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是她自己对那部电影感兴趣。
有那个在剧组白天黑夜倒的功夫,她宁愿每天结束了工作在家撸撸狗吸吸猫,撩撩男朋友。
趁着这么个空挡,顾昭行也腾出时间,跟苏鲤回家,正儿八经地见了于莺和苏青友一回。
早就在医院见过,后来因为于芮的旧事曝光,顾昭行和于莺有过几次联系。
于莺和苏青友都不是喜欢谈规矩的人,这点倒是和顾昭行父母很像,顾昭行来这一趟,跟回自己家没什么两样。
但是该说的还得说,饭后苏青友叫着顾昭行回书房说了点儿什么,苏鲤盯着书房门看了看,招呼着焦糖,母子两个摸去了书房门口。
苏筱看着她做贼似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妈,管管你女儿。”苏筱转头叫于莺。
电视开着,但莺姐没看,莺姐低头翻着本有苏鲤登刊的杂志,好像没听见苏筱的话,拎起杂志指着上边儿苏鲤的照片:“筱筱,你觉得你妹妹这张怎么样?”
苏筱忍了忍,把习惯性的恶言恶语憋了回去的,没什么兴趣地扫两眼:“勉勉强强。”
于莺:“是吗?我觉得这张拍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