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若非少傅你,孤也不曾想这里头竟有这么多事。”
谁能想到素来知礼温谨的楚华茵,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半月前宣平侯将那一叠纸的罪状递到东宫时,可真是吓了他一跳。
本来当天就要将东西呈禀父皇的,结果少傅非说要再等等,一等就等到几日前,赶巧楚华茵到紫宸殿生事,抖得北岐庆王公西耀落马,还牵扯出宁家与前朝皇室至宝的关系。
因为事情都凑到一起,父皇那火气都快冲天了,他在御前可受了不少罪。
楚郢也没怎么注意听,望了一眼天色,转头告辞。
太子随意点了点头,扶撑着白玉雕栏,远目相送。
看着人影去往的方向,视线定格在伫立一角的三层塔楼,惯是温和仁雅的面上多了一分深沉。
福顺公公躬身立在一侧,奇怪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疑惑道:“你不觉的,少傅与国师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吗?”
他与楚郢关系亲厚,也是有几分了解的。
这位惯来是个什么事都不管的,除了一些必要的任务,必须得在东宫和军营活动,几乎从不担事儿。
这些年父皇往他头顶上派任务,就从来没成功过。
当日主动接了淮安县主等八人大案之事,差点儿没把一同办案的大理寺少卿王佑之给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