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红颜阁>穿越重生>她天生媚骨>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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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2)

“那也等他升做了侯爷再说,”刘符生道:“我看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就算一时显赫,也风光不了多久……”

“你给我闭嘴,”王氏瞪他道:“什么忘恩负义的小人,这话你也敢大剌剌地说出来?”

“有什么不敢说的,他能做,还怕人说?”刘符生道:“他不就是踩着南安侯府的人命,上来的吗?呸,他敢背叛自己的旧主,他女儿跟他一个德行,还想要对楚家的女儿落井下石,这样的人品,我是瞧不起的,娘你要是放心,就给我娶回来,反正我一眼都不见她。”

王氏恨铁不成钢道:“要不是你天天流连花丛不回头,我能这么操心你的婚事吗?我精挑细选这么久,好不容易挑一个出来,还打了眼,你祖母那里,我怎么交代?”

“祖母最疼我了,一定不会瞧着我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刘符生道:“娘,你就跟祖母好好说说,我还小呢,干嘛非要给我圈个紧箍咒?”

刘符生一溜烟跑得没影了,只留下王夫人气得捶床:“给我换衣服,再去问问老夫人醒了没有。”

侯府佛堂之中,永穆大长公主放下佛香,被身边的嬷嬷搀扶了起来。

“公主,”嬷嬷道:“侯夫人刚才遣人来问,奴婢就说您还未斋醮完。”

“她来找我什么事儿?”永穆问道。

“说是为了世子爷的婚事,好像又有了什么波折,想要退婚。”嬷嬷道。

永穆公主一顿:“我记得她给符生定下的是惠宁伯王家的女儿吧?”

“是,”嬷嬷道:“但世子爷很不满意,不肯娶亲,侯夫人拗不过他,只好跟您商量退亲。”

“退就退吧,吃亏的也不是咱家,”永穆捏着手中的串珠,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王家的女儿,确实并非良配。”

“听说,这位王姑娘,还跑到联璧阁那里闹了一场,很不像样……”这嬷嬷服侍公主几十年,知道她的心思:“公主,老奴瞧着她确实没个教养,不枉世子爷瞧不上她。咱们世子爷看着跳脱浪荡,其实心里有数着呢。”

“跟老侯爷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永穆怀念似的笑了一下,很快这笑容就消失不见了,只有手中的念珠被捏地更紧了:“老侯爷,我对不起老侯爷,九泉之下怎么见他,怎么见故人……”

这嬷嬷不意勾起了她的心事,想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下去吧,我自己坐会儿。”永穆道。

嬷嬷应声退下,独留永穆公主一个人在佛堂之中。

“南安侯对我有恩,我是想结个姻亲的,只不过他家的女娃娃喜欢云阳侯的儿子,”老侯爷金刀大马似的坐在椅子上,拍着退哈哈笑道:“没这个缘分喽,强扭的瓜不甜嘛……”

老侯爷音容笑貌仿佛近在眼前,当初老侯爷和南安侯一同打仗,遭遇埋伏,差一点就全军覆没,最后关头是南安侯赶到,解救了围困。

老侯爷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的恩情。

然而老侯爷的恩情不仅没有报上,成安侯府甚至还见死不救,说得好就是明哲保身,说不好就是无情无义。

“四年来,有愧于心,有愧于心……”永穆公主喃喃自语,一滴老泪顺着腮边流了下来:“侯爷,我是为了咱们侯府,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联璧阁,白鸽穿过一片花海竹林,径自落在了阁楼之上,随后被一双纤纤玉手捉住,取下了绑在腿上的信笺。

只见这信笺上写着简短几个字:“南越国使臣如期而至。”

落款上没有人名,只有“甚念卿卿”四个字。

而这信纸也与其他信纸不同,乃是深红色的小笺,楚嫣当然记得这纸笺,因为这就是她亲手做出来的,满怀少女的心思,写上羞怯的情话,送给当时她最爱的人。

第五章

在德安府百花溪旁,看到到处都是明艳的木芙蓉,楚嫣生出了制作纸笺的想法,用鸡冠花和木芙蓉花瓣捣成泥再加清水,得到染料,并加进一些胶质调匀,涂在纸上,一遍一遍地使颜色均匀涂抹。再以书夹湿纸,用吸水麻纸附贴色纸,一张张叠压成摞,压平阴干,制成了红色的彩笺。

她悄悄和云阳侯世子祁江鱼传尺素,诗词唱和,就用这样独特而又满怀心意的纸笺,祁江称赞她的巧思,说“人间巧艺、兰质蕙心”,无过于此。

还是熟悉的纸笺,还是熟悉的字迹,甚至还有熟悉的“卿卿”,可再也激不起楚嫣一点点波澜,只有无尽的冷漠,和来自心底的讽笑。

青梅竹马如何,两心相知如何?抵不过大难来时的凉薄!

当初南安侯府羁押在狱神庙,楚嫣连夜去云阳侯府请求相救,云阳侯虚与委蛇也就罢了,连早早定下的婚约也模棱两可起来,甚至连最后的容身之处,都不肯留给楚嫣!

楚嫣至今仍然记得被扶出门外,举目无依的悲凉。

若不是长平侯伸出援手,不顾自己花甲之年再娶的名声,将楚嫣接进府中,那楚嫣几乎就自尽以随父兄而去了。

而长平侯付出了什么代价,他的孙子至今仍然没有袭爵,朝廷收走了长平侯的金册宝印,以世孙年幼为名,拖着不肯给他!

楚嫣至今感念长平侯的恩德,粉身碎骨都愿意报答。

“夫人,夫人,”白芨看她神色不对,道:“信上说了什么?”

“南越使臣不日就抵达京师了。”楚嫣说得轻描淡写。

而白芨和白芷同时一震,她们都知道南越使臣抵达会发生什么,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咱们费心筹谋了这么久的事情,总算成功了……”

“只是开始,”楚嫣道:“只是前奏。”

白芷嗫嚅道:“夫人,云阳王世子为了此事东奔西走,费尽心力,确实没有藏私……他、他也许是真心的,您是不是可以原谅他……”

白芷对祁江不如对其他人那般仇恨,因为当初事变的时候,祁江不在京中,得知南安侯府遭遇也是一个月之后尘埃落定的事儿了。

白芷觉得云阳侯府和祁江应该分开看,可楚嫣知道他们分不开,云阳侯府的态度也许不代表祁江的态度,可最后祁江对这种态度屈服了。

如果仅仅是见死不救、明哲保身,楚嫣倒也不怨他,毕竟夫妻都是大难来时各自飞。然而之后种种,让楚嫣不得不怀疑起云阳王府的真正居心起来。

对,云阳王。云阳侯在南安侯出事之后,不到两个月就升为王爷,是国朝第二个异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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