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商洛和骆阳都是普通人,符文的作用对他们来说都是大打折扣的,可是这里离得近,问题也不大。
“只要把这张符纸会撕了,我就会立刻感觉到。”
商洛好奇地看着那张鲜黄色的符纸,随口问了一句:“……真的?”
“真的。”聂棠示意道,“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撕撕看。”
商洛:“……不用,我相信你。”
聂棠尽量给他们灌一碗心灵鸡汤:“另外就靠手机联系,如果需要报警那就果断报警,救人最重要。”
说完,她就踩着一地的碎石子,慢慢地往里走。一般来说,她应该是能最快寻找到陈羽的下落,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三个人分头找,总归就能多出一分希望。
很快,她再次感觉到一阵异乎寻常的灵力波动,便直接朝那个不寻常气息波动的区域走去。她走几步,就会停下来一会儿,往脚下的碎石子地上埋一张符篆,幸亏她一直都有随身带符笔和朱砂的习惯,符篆不够了就当场来画。
很快,她就来到了一座外墙上写着一个巨大的“拆”字的楼房面前。楼房的门是开着的,犹如一张择人而噬的怪兽巨口,正等待着她的进入。
第317章 凶残的女配 4更
聂棠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楼房的窗子全部都用木头封死了,偶尔才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满目漆黑。
她拿出手机,调出手电光的功能,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走。
一楼是堆满了水泥和砖块,并没有任何生活痕迹,可是二楼就不一样了,二楼虽然简陋,可是正中摆着一张桌子,桌面上还有啤酒瓶和打包盒。
三楼可能是休息的地方,摆着两张行军床,上面还有毛毯。
她爬上了阁楼,就看见阁楼上也摆着一张桌子,只是桌脚上似乎拴着一个人。聂棠用手机的手电功能一照,正照见陈羽那张熟悉的面孔。
她把手电光的强度调小了,弯下腰去解困住她手脚的绳子,对方绑人用的是那种柔韧的登山索,因为弹性很大,一勒紧,就死死地卡在肉里,勒得她手腕脚腕都发紫了。
她用灵气聚集成刀刃,轻轻一划,那登山索立刻就被割断了。她伸手拍了拍陈羽的脸颊:“醒醒,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你还能不能走?”
陈羽先前还有点迷糊,以为是抓她的人又来了,但是她很快认出了聂棠那张非常有辨识度的脸,再加上她把她手上脚上的绳子都给解开了,她睁着一双雾气迷蒙的眼睛问道:“你来救我?!”
“能不能救得出还两说,”聂棠朝她微微一笑,“但是总是要尝试一下嘛。”
虽然她说能不能救还不一定,可是她说话的语气又有那么一点漫不经心,就是这种态度,特别的轻描淡写,让陈羽有点激动起来:“我跟你,我现在就跟你走,是你一个人来的吗?”
“不止我一个,还有骆阳和商洛。”聂棠扶住她的手臂,“走吧。”
按照这周边所产生的灵气波动,她觉得不大可能是叶渐离,也不可能是黄鼠狼还有那些害人的阴魂的主人。
既然不是,那么她把陈羽带走的把握也还是有的。
最好的结果就是她把人安全带走,但是不是直接跟他们正面对上,一旦对上了,到时候会不会误伤和疏忽,她都说不好。
说到底,她真的就只是个战五渣的符修,不太适合跟人正面硬扛。
她现在觉得陈羽之所以还能活着,她的运气可不赖,可见对方是临时起意,炼制灵珠的材料还没收集齐。
毕竟炼制灵珠的条件很是苛刻,必须保证当场炼制,如果先挖眼,那眼珠就没用了。
陈羽的手脚都很僵硬,被绳子捆住的地方都有毛细血管坏死,但她还是加快步子,一瘸一拐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聂棠刚站在那小楼房的一楼门口,就感觉到外面有点不对劲,立刻把陈羽往身后一推:“有人来了,我先出去,等下你见机行事,以安全为重。”
她顺手把手机也一道塞进她手里:“报警,然后联系骆阳他们。”
陈羽看着她,重重点头。
肯听话就好,她最怕的就是不听话,自作主张最后还拖后腿的猪队友了。
聂棠走出那件破旧的楼房,正面对上了等在外面的人。
那应该就是骆阳口中的那个“小美女”了,她生了一张可爱的苹果脸,眼睛像是圆溜溜的紫葡萄,一旦笑起来,嘴角边就会出现两个很可爱的梨涡,身材特别娇小,比她矮了有大半个头。
如果她真的跟她那长相一样无害就好了,可惜……她身上的戾气和血腥气可真重啊。
那女孩一看到她,立刻就笑了,露出了嘴角的梨涡,可她脸上在笑,一双眼睛却没有一点笑意:“啊,我知道你,今年玄门的新秀大赛上你出了许多风头。”
她抬起一只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最后得冠军,那是你运气好而已。”
她觉得聂棠能够吹嘘的其实也就是她的杂学,符篆也好,机关术也好,阵法也好,全部都是无用的杂学,而这些杂学并不堪大用。
能够展现出真正的实力,只有实战,那种多跑几步就能喘不上气的弱鸡,也就是参加比赛能占到便宜了,如果正面来战,根本不堪一击!
聂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她突然右臂一甩,一条长长鞭子突然往她身上砸了过来。
她以灵气注入她的鞭稍,突然改变了长鞭的走向,落到了另外一边,在空气中甩了个空鞭。
聂棠就是觉得,她果然最讨厌这种正面对战的方式,每次都会弄得她很狼狈。
她绕过她的身边,很快来到了自己埋下符篆阵法的地方,只要启动所有的符篆,管她是暴力萝莉还是金刚狼转世,她都能控制住场面。
那个女孩在抽了几回鞭子都没碰到她时,已经有点恼火了,见她还敢跑,更是怒气横生,力气灌注于自己的右臂,又是狠狠一鞭子抽向了她。
她从小就苦练基本功,站桩,扎马步,练习力气,在她看来,聂棠只要一动全身上下都是数不清的破绽,根本就不堪一击,可偏偏就是本该一下子给她给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的人,居然好几次都躲过了她的攻击,这根本不科学!
她这一鞭子可谓下了死力气,但还是毫无悬念地落了空,恰好砸在路边的一块废石上,那石头被她的鞭子一卷,竟啪得一声当场爆裂,碎裂的石子四下崩开,其中一颗在地上弹跳了一下,偏巧不巧地弹到了聂棠的眼角。
聂棠刚刚把符篆组合的阵法引动,忽然觉得眼睛这里火辣辣地疼,左眼很快就盈满了生理泪水,连睁都睁不开。
这鞭子抽在一块石头上都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力,如果是落在她的身上呢?恐怕她的脊椎骨都被打断了吧!
她按住左眼,也开始动怒了,说到底她们本就无冤无仇,可是一上来就下这样的狠手,要她忍气吞声?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