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渐离又在水里往前走了两步,对于漂浮在水面上的那具鲛人骨架视若无睹:“你为什么离得我这么远?好像很防着我一样,你看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我何曾伤害过你?当初在白水林,我可还救过你的命。”
当初在白水林,如果没有他几次三番拉着她逃命,估计她早就凉透了。
如果说把她关在电梯里体验跳楼机的酸爽不算是伤害的话,那么,叶渐离从开始到现在非但没有伤害过她,甚至还救过她的命。
聂棠摇摇头,不解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何要一直盯着我不放,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说直白些,你家谢先生看中沈陵宜,想要夺舍,那么他的需求就和我完全冲突,我没有办法也绝无可能妥协。”
叶渐离望着她,眼神逐渐变成了隐隐约约的同情:“我觉得,你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把自己跟沈陵宜放在同等的地位,这是你最大的错误,此为其一。其二,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够同谢先生对抗。其三,你不该摘下火树果,因为我这次的目的就是它——”
话音刚落,用鲛人泪装着的火焰果突然从她的手上飞了出去,聂棠捂住手腕,只见她那洁白的手腕上突然多了一道的鲜红色的鞭痕,火辣辣地刺痛。
叶渐离从水中一跃而起,小心翼翼地护住了剔透容器里的散发着幽幽红光的果实:“如果你不把它亲手摘下来,我是没办法接触火树的,所以——”
他朝她递了个飞吻:“多谢你的慷慨和无知!”
他说完一句话,脸色突然一变,整个人又再次哗啦一声潜入水底,正避开从水面上平滑飞过的勾陈。
勾陈停留在半空中,如唐刀一般宽阔而凌厉的剑身发出嗡嗡的响声。
沈陵宜一抬手,勾陈再次回到他的手中,蓄势待发:“打架找女人算什么,有本事你就来找我。”
叶渐离哗啦一下又从水里探出头,笑眯眯道:“我也是跟你学的啊,你不就很会打女人吗?还是你觉得郦殊就不是女人了?”
沈陵宜被他怼了这一句,还真是无法反驳!他不但亲手打了郦殊,还直接把人整成轻度脑震荡。
“再说了,”叶渐离突然又变成了娇滴滴的少女音,“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女孩子,你敢打我,就是打女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沈陵宜看着他一脸花了的浓妆还装少女,只觉得胃里犯恶心:“你他妈能不能正常一点?一会儿男人一会儿女人,你还知道自己的性别是什么吗?”
对于钢铁直男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周围有个很受欢迎的女神,那女神有一天掀开了裙子表示“你看我们都一样”还要更恶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