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变态,有人对他家世颇多说辞,例如现在……
现在?
郁晚和白纸鸢已经走远,花雨棉耳尖的听见身旁有人在聊着什么。
“你们那么多屁话在说什么。”她有火没地方发,扭头就问。
后面人被吓得一抖。
“啊,就,就是魁街传言啊。”
魁街传言?
花雨棉不甘心的看着那两道身影远去,问:“什么传言?”
“就,就是…魁街又出了命案,都说是……郁晚他爸爸杀的人。现在人已经被带去警局了,他,他怎么还有心情来上学啊。”
花雨棉蹙眉,不发一言的望着那二人深思。
昔日魁宁太子爷,是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了?
自然,她心中有无数问号,却无人能解答出来。
毕竟那个层次里的人想瞒着的事,是有八只耳朵也打听不到的。
白纸鸢自从被郁晚拉着走出来,一路已经不止听到一句两句了。
“郁晚考第一了。”
“白纸鸢考第二了。”
“神奇,不可思议。”
“……”
以及……
“听说郁晚爸爸杀人了。”
“昨天杀的。”
“他是杀人犯的儿子。”
“他怎么好意思站在咱们学校?”
“听说他也打架,脾气特别差。”
“滚出去!”
诸如此类。
越听,白纸鸢眉头蹙的越狠。
“郁晚。”她的手还被郁晚牵着,她不开心的皱着眉,想对周围的人吼回去。
哪知郁晚却捏了捏她的手。
“嘘。”
郁晚不让说,白纸鸢也不好发脾气。
月考的事就这样被抛去了九霄云外,她现在满心思都是郁晚。
可奇怪的事,郁晚的表现和一个月前完全不一样。
白纸鸢丝毫不怀疑这要是在一个月前,他大概可以把在场嚼舌根的人全部撂倒一个不留。
今天他,怎么那么奇怪?
别人怎么说他都不生气,考第一心情那么好吗?
这一天白纸鸢都过的胆战心惊。
直到晚上的体育课……
同学们在撕名牌玩,一个个大汗淋漓。
白纸鸢一解散就开始找郁晚,可惜没有找到。
她跑的气喘吁吁,又不想大喊,总觉得如果是自己找到他的话,也许会有一点点莫名的成就感。
等到她爬上八楼的天台,她弯着腰,大口呼吸。
这片天地是她初中的时候就发现的地方,没什么人直到,一直都这么安静。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会跑上来坐坐,因为这里视野好,楼层高,她今天也想借助高地优势来找找郁晚。
哪知,刚抬头,却见一位少年依着栏杆抽烟。
少年高瘦的身形高出栏杆一大截,他扭着头看外面,指尖的烟雾缭绕在身边。
深色t恤衬的他肌肤有些惨白,耳边黑发一样如此,让他莫名显得过于病态了些。
不过,当他听到声音扭头过来时,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因为那一丝莫名的笑意,而全都活了起来。
他的眼型狭长,稍不注意一个眼神就会让人觉得他似在深深打量着什么。
白纸鸢走过去,站在栏杆下面仰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