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照吗?”他忽然问。
“有啊。”她问:“干嘛?”
“跟我走,别问。”
高考很快来了,又很快走了。
只是走和来的这两天真是让所有高三生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有人顺顺利利跨了过来,有人拦腰斩在了门内,被关的死死的。
各种奇葩情形都有的发生,所幸白纸鸢和郁晚都考的很不错,属于正常发挥。
一考完俩人就跑去老板那嗨了一晚。
老板喊郁晚出来,他们走了出去。
“怎么了?”郁晚问。
老板点了支烟:“坐。”
他坐下。
“考的不错吧。”老板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郁晚接过,很薄的一张纸似的东西被包了起来。
“打开看看。”
他拆开,看了一眼笑了。
“喜欢吗?”老板问。
“又打趣我。”郁晚笑着摇头。
“我可是专门跑去跟别人要的,就这么一张。”
郁晚手中捏着一张相片,相片里是他和白纸鸢在拍摄《小花》时被花絮摄影师捕捉到的一张照片。
漫山遍野的野花中,他与白纸鸢并肩。身前是蓝天,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花海,被镜头捕捉住的画面像油画一般。他侧脸的唇角满是对她的宠溺,她眼神的灵动都是因为他。
“谢了。”郁晚收下,“但你喊我出来怕不是只因为这张照片吧。”
“最近你父亲回家次数多吗?”老板忽然问。
“老样子。”
“恩,他前天出了魁宁市。”老板说。
出魁宁市,对普通人而言很正常,但对他父亲来说,不正常。
郁晚的父亲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踏出过魁宁市一步了。
他基本整日都在上班,周末都懒得回家在工厂待着。
郁晚知道他在上班的地方有个一室一厅,是他舅舅特地给父亲配备的,好让他休息。
“他去哪儿了?”他问。
“北州。”老板说。
郁晚手一抖。
北州。
他外公和舅舅生活的城市,也是他母亲出生的地方。
“他去北州做什么?”
“呵呵。”老板抖了抖烟灰:“这就是我找你出来的原因,我并没有查到他去做什么。”
以老板的势力,他想查一个人,是不可能查不到的。但他父亲这次出行居然被抹去了所有的记录,查无可查,这就非常可疑了,所以老板告诉了他。
郁晚沉默。
父亲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
“我明天会带白纸鸢出去旅行,她快十八岁生日了,等我回来会和父亲聊聊的。”他说。
“没关系吗和他聊?”老板灭了烟,手搭着郁晚的肩,“需要我派人过去帮你么?”
“呵。”郁晚说,“你觉得呢?”
“怕你不舍得反抗,又被揍的一身伤,哈哈。”老板笑道。
门里探出一个小脑袋:“你们聊什么呢?”
“聊你生日呢,过来。”老板对她招手:“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白纸鸢苦思冥想:“生日礼物啊,我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诶……”她不缺什么东西呀。
“真的?”老板摸着光滑的下巴:“好好想哦,别漏了哦。”
又响了会儿:“没有。”
“哦?”老板扯过郁晚,眼中狡黠一闪,笑道:“鸢鸢,十八岁了,成年了,他,你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