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想利用,封元淮想利用她抓住曲兴这条线斩断镇南王臂膀,镇南王却想利用她除掉封元淮。
可石姣姣是谁?是他们所有人的老娘。
月初她跟着大夫人上山,见了曲兴,用空间里仅存的修改剧情功能,把曲兴效忠的人给修了一下,亲眼盯着他写下了一串名单。
从他那里拿了毒药,又在回程的街上买了一种雪白雪白的米糕。
回家之后石姣姣将米糕晾干碾碎,跟毒药对比一下,确实有点像。
做好这一切,估摸着封元淮已经得知她拿了毒药的事,这才晃晃悠悠的,怀里装着碾碎的米糕,又没事人一样晃到了封元淮的院子里。
一进屋,赶巧了,封元淮在喝汤药。
石姣姣不由分说的接下来,把婢女打发出去,“来来来我喂夫君喝……”
石姣姣把汤药放在桌子上,就当着封元淮的面儿,从怀里掏出包药的小包,将米糕的碎屑倒进封元淮的药碗,用手指伸进去搅了搅,递给封元淮。
“大郎,喝药吧。”石姣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封元淮眼神如尖锐的冰凌,直戳像石姣姣。
“喝呀?”石姣姣把碗递到封元淮的嘴边,“这不是夫君想让我取来的吗?”
封元淮眼神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暗夜悄无声息的从房梁上跳下来,长剑抵在石姣姣的脖子上。
“怎么?想杀我?”石姣姣转头看着暗夜,小腰板笔直语气讽刺,“趁着我夫君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没少跟他眉来眼去吧?”
石姣姣说,“上次你偷亲他的事……嘶”她脖子上被锋利的剑刺破了一点,石姣姣有点恼怒,回首就把药碗朝着暗夜砸过去。
暗夜躬身躲避,却还是被溅上。
“我劝你最好别动,”石姣姣指着她说道,“给我毒药的人告诉我,这是南疆奇毒,化在水中无色无味,不用真的喝进去,沾到皮肤便会全身溃烂而死,越是动用武力,加快血液的循环,药效挥发的越快,你再舞刀弄剑的,就彻底变成一个大烂脸,到时候也打个铁面具,就彻底跟我夫君匹配了。”
石姣姣说这话的时候,就站在封元淮的身边,她此刻一丁点都不害怕封元淮会对她怎样,因为她手里抓着封元淮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暗夜连忙用袖子擦脸上的药渍,眼神却明显不相信,她身为暗卫,接触的毒也特别多,还从没听说过天底下有这种药。
石姣姣见她怀疑又道,“怎么你像条狗一样跟着我这么多天,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听见啊?”
暗夜这才猛的盯住石姣姣,就连石姣姣身后的封元淮,神色也是猛的一变,不由得坐直。
暗夜跟在别人的身后,有时候连封元淮那种武功都不会发现,石姣姣是怎么会知道的?!
石姣姣可以讨好封元淮,可以对他死皮赖脸,那是因为他是任务目标,但暗夜并不在她的服务列表之内,石姣姣对她当然不客气。
石姣姣转身,面向封元淮,眉眼冷漠,和头些天贱兮兮贴上来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夫君说我是贱妇,整日想的不是要杀了我,就是要利用我,可你整天和这个女人共处一室,眉来眼去,还让她亲你,你又怎么跟我交代?”
封元淮根本不在乎石姣姣的混话,心中震动于石姣姣竟然发现他利用她,神色下沉,已经动了杀心。
但是他手没等抬起来,石姣姣却伸出纤纤手指,着他说,“又想杀我?大将军,你杀气太重了,每次杀人之前浑身冒冷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要杀人。”
她慢条斯理从怀里摸出一份名单,展开之后在封元淮的眼前快速晃了一下,然后又揣回自己衣服里,贴着外衣拍了拍,“夫君利用我接近曲兴,不过是想要查曲兴背后的人,这是他背后人的所有名单,包括他们是怎么通讯和接触的,我已经拿到了,夫君高兴吗?”
封元淮盯着石姣姣,见她一脸得瑟,并不像撒谎,料她也并不敢撒谎,半晌总算开了金口,“你想如何?”
石姣姣娇笑一声,一屁股坐在封元淮的身边,回首指着暗夜,“先让她滚出去,我与夫君说悄悄话,不希望这个女人在旁边。”
暗夜已经知道被耍,因为她运转内力脸上也并没有烂,闻言更是气急,但是接触到封元淮的眼神,想到封元淮现在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三成,捏死这个女人简直像捏死一只蚂蚁,足尖一跃,从敞开的窗扇飞了出去。
会飞真好呀,石姣姣羡慕了一下。
等到暗夜没了影子,她才转过头看向封元淮,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我有三个问题一个条件,夫君答应了名单给你,夫君不答应,我就把名单吃了。”
“说。”封元淮嘴上这么说,已经在考虑抢了。
石姣姣却根本不怕,直接道,“名单我肯定有,但身上这份不是真的,你抢了也没用。”
封元淮被戳中思想,眼睛微眯,十分危险。
眼见着封元淮就要爆发,石姣姣又说,“我当然不能随身带在身上,要是夫君太坏了,把东西抢了又把我杀了我要怎么办?”
“夫君若不然先听听我的这三个问题一个条件,很简单的。”
“说!”封元淮低吼,他已经根据曲兴查到了一些眉目,但现成的名单,若是真的,更能让他们尽快的将镇南王的手臂斩断。
于是封元淮又道,“你若交不出名单,我就亲手将你的脖子扭断。”
石姣姣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伸手拍了一下封元淮的胸膛,娇嗔,“夫君不要老是吓我呀……”
“第一个问题,我问夫君……你可知道那天暗夜亲你了?”
封元淮以为她会问什么紧要的问题,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面具下微微皱眉,“不知。”
“那就说你当时没有意识,是她一厢情愿,而不是你没躲?”
“这是第二个?”
石姣姣吐了吐舌头,“当然不是,第二个问题是,沙场四年,夫君可曾想我?”
“不曾。”封元淮眼神冰冷,回答的毫不迟疑。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当初成婚之后盖头都没来得及掀就被征兵征走了,战场上生死瞬息之间的事,一开始身为小卒,每天都想着如何保命,哪有工夫想什么女人。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