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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2)

他近年来剑术大成,锋芒内敛,鲜有杀机外露的时候,可见这一次是动了真怒。

“那男子精元,最为腌臜不过,若不及时导出,你今夜就得烧得昏死过去。”谢浚道,一手解开他下裳,将亵裤褪到膝弯上,露出一双雪缎似的光洁大腿。

他皮肤雪白,腿根上都是些青红指印,混合着干涸的白液,一片狼藉,不知被人掰弄了多久。

解雪时面上终于露出些痛楚神色,被束缚在铁指套中的五指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两条大腿更是在密友掌心里剧烈发着抖。那段被奸污淫辱的不堪回忆,本来已经被强自摁捺住了,此刻却像砰砰乱跳的针尖似的,刺得他颅脑剧痛,恶心欲呕。

谢浚一手揽着他的腰背,轻轻拍了拍,那腰线立刻紧绷起来。

“莫怕,”谢浚道,“我不碰你。”

他执掌刑狱已久,三教九流的人接触得多了,也颇通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妇人避孕,本有一门按穴流精的法门,他见解雪时抗拒得厉害,便索性学着那法子,用拇指在他股后穴道处揉转了几圈,再用巧劲一推。

解雪时尾椎处如遭重锤,双腿麻痹,双目中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之色,锁死在黏膜里的那枚扳指,裹着一团湿漉漉的黏液,缓缓下滑。

——哐当。

鹰首扳指跌落在了湿透的亵裤间。

内侧刻着的,赫然是袁鞘青三个字。

第32章

谢浚通禀进殿时,赵株正捉着莲目美人垂落的鬈发,一缕缕缠在五指上。

发丝明晃晃的,如熔了金箔的螺钿一般,晕在她雪白的胸脯上。

赵株缠得颇有耐心,如同调理琵琶弦般,将那些鬈发捻成纤细笔直的一束束金线,旋即五指一张——

用来试刀。

此刀长三尺二寸,通体状如龙文,迫而视之,寒光粼粼,映面生青。

这把龙鳞刀,本是解雪时随身的饰刀,他惯用长剑,因此鲜有出鞘的时候。但这丝毫不影响它成为当世首屈一指的神兵利器。

解雪时将此刀作为寿礼,交付到了他手上。

他拇指一推鲨鱼皮鞘,清光斜溅,五缕金线应声而断。

可怜莲目美人那一头如云鬓发,被他用一把短刀裁得七零八落,簌簌有声,他甚至还用短刀卷着发梢,手腕一拧一绞,仿佛那是一滩搅不开的烂泥,便是庵里那些心如死灰的姑子,也不见得乐意被这么粗暴地落了发。

赵株一言不发,握着短刀,翻来覆去地看,面色出奇阴沉。那张病芍药似的脸上,跳荡着刀刃阴惨惨的青光。

谢浚心知他失了主心骨,六神无主,于是拿这无辜舞姬出气。

他道:“陛下手握短匕,面有忧色,可是想教解大人早日脱身?”

赵株烦躁道:“老臣可恶!父皇的诏书都抬出来了,依旧百般推脱,非要教先生在牢里捱着——还要去搜查他的府邸,以证清白!这可像话?”

谢浚听他发了一肚子牢骚,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谢爱卿为何长叹?”

“陛下莫非还信不过解大人的为人?我只叹陛下被奸人所惑,却是当局者迷!”

赵株惊疑道:“此话怎讲?朕怎么会疑心太傅?”

“陛下当真看不出来?”谢浚反问道,“他们三推四阻的,哪里是要还解大人清白,反倒是想乘隙取他一条性命!”

“他们有这么个胆子,不怕朕杀他们的头吗?”

“陛下有所不知,牢中杀人,惯用的乃是软刀子,讲究的是无头公案,尤其是那诏狱之中,不知几多阴私。犯人进去了,先上一套重枷,往膝盖足踝里钉一副浸了金汁的铜棘,不多时就会从筋踺里烂出来,每日里脊杖伺候,解大人本就重病未愈……”

赵株听得面色煞白,道:“不可能,我分明遣了禁卫,同牢头打了招呼。”

谢浚叹道:“陛下,你道沈梁甫他们为什么非要逼解大人进诏狱?陛下当真将诏狱握在手里了?”

赵株被他说中了心病,面色一沉。

谢浚苦笑一声,道:“陛下遣臣前去探视,这一探之下,着实心如刀绞。若不是……若不是……他们只怕连拶指之刑,都敢……”

他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却是赵株一手抹掉刀鞘,双目赤红,握着短刀在椽柱上一通乱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这就下旨,说什么都要把太傅放出来!”

“陛下不可。”

“不可?”赵株霍然回首,双目通红地瞪着他。

“陛下可还记得,解大人是为什么自请入狱的?”

“先生性情孤直,无非为了自剖清白,也为了……为了朕。”

谢浚颔首,道:“鬼母案疑云未散,朝中人心震动,若是下诏强放解大人出来,岂不是坐实了污名?这时候那幕后之人再乘隙捣乱,滥杀些妇孺,只怕解大人一片苦心,尽付一炬!”

赵株含泪道:“太傅受苦,朕又如何忍心?”

“事到如今,也并非山穷水尽之时。”谢浚道,“只要陛下提点钦天监诸位大人一声,便有转圜余地。”

“钦天监?能派上什么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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