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等下我去帮你送。”
“好。”康宝研把书包里的订正本给他,她现在每天的收入,就是这本订正本的答案和去给蒋青弈当家教的收入,一天大概能收入五六十,够攒起来当高三的生活费了。
到了学校,早自习蒋南山是要训练的,在篮球馆雷霆万钧地追着一颗球跑。
这是他的梦想,献出了所有热情的爱好,纵然满身大汗,筋疲力尽,也要终身热爱的东西。
康宝研一整个早上都昏昏沉沉的,到了课间操,也不想去。
蒋南山说:“你脚受伤了,别去了,我去给你请假。”
“好。”她轻轻应了一声,倒回去,继续睡。
蒋南山自己去上课间操,回来时发现康宝研还是躺在那里,神情恹恹的样子。
他有些反应过来了,抬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呼呼的。
康宝研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干嘛?”
“你发烧了?”
“嗯,今早就觉得有点,吃过药了。”
“还是不退是吗?”
她摸了额头一下,“好像是。”
“药带了吗?”
“没有,都放家里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医务室给你拿药。”
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已经上课了,是班导的课。
蒋南山手里拿着一壶热水和一盒药片,班导瞪他,他便晃晃手里的药片,说:“生病了,刚去楼下开了药。”
陈老师冷着脸,“进去吧。”
他没个正形走进去,到了座位上,仔细把药拆开了,拿了四颗出来,“只要到了银翘片,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你先吃点吧,等下还是不退我们就去诊所看看。”
“好。”她接了几颗,吃进嘴里,又接了他递来的水,喝了几口,重新躺下了。
又一节课,蒋南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粉红色口罩,丢给她,“你感冒了,把这个带上,免得互相感染。”
“哦。”她昏昏沉沉把口罩带上,脑袋还是烧得慌。
蒋南山摸了她额头一把,“怎么还是这么烫?”
“不知道。”
“要不请假出去外面看看?”
“不好吧。”快期末考了,老请假,老师会不高兴。
“怎么不好?你病成这样,呆在这里也上不了课,与其在这里硬撑,不如早点去看好,不然课都白上了。”
“还好,我还能支撑。”
他扯出她的书包,“你走不走?”
“……”她脸色郁闷,声音软绵绵的,“现在假不好请吧?”
“我说能请就能请。”他起来,扯住了她的手臂,又考虑到她受伤的腿,说:“算了,你脚受伤了,在这里等我,我去跟老师请完假再来接你。”
康宝研无力笑笑,“哎!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野蛮啊。”
“老子就这么野蛮,怎么着?”他把手里的水杯塞给她,“感冒了多喝点热水,我去请假。”
说着就扬长而去了。
康宝研一脸无奈,趴在桌上,等着他回来。
请完假,两人去诊所看病,他们这儿只有卫生院,一般感冒发烧什么的都在诊所拿药。
康宝研烧得比较厉害,诊所医生建议她输液,所以被按在那里,连输三瓶液。
期间蒋南山跟她要了点钱,说是买午餐,康宝研只肯给他二十元,叫他看着买,不要浪费钱。
蒋南山一脸无奈,出了门,就开始打电话给自己老妈诉委屈。
老妈叫施向柔。
施向柔对儿子向来是纵容的,听到他委屈,立刻安抚他,还说马上让人送钱过来,但这事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能让老爸蒋国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