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露起身,向太后使了个眼色,太后让其他下人都出去。
两个女人在殿里交谈许久,开始还言笑晏晏,不知怎么的,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像是什么罐子被摔在了地上。
阿布跟着她们小姐从未嫁入霍家到现在二十多年了,其余宫女还摸不清能不能进去,她立刻顶着风险推开了殿门。
却见太后娘娘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只是一脸怒容地坐在座位上,旁边贺兰玺的侧妃、太后的侄孙媳妇元露仍旧在一脸无知地推介着手中的药膏:“娘娘您远在凉州或许不知,洛阳贵族都知道,弘安侯女被贺兰筹掳到京郊别院金屋藏娇三个多月,日夜相对,日日承恩不止。皇帝陛下兴许是因此不愿和侯女行房,只要将这个抹上,修养一段时间不要与男人云雨,那里很快会恢复紧致的。陛下得了趣,娘娘您自然很快就有孙子抱了。”
“是我的孙子,还是贺兰皇帝的孙子?”太后的声音冷冰冰的,她看着阿布在收拾砸凹在地面上的青铜杯盏,低声道:“给我查一查我和太上皇还没来洛阳时,弘安侯女身上的事。”
太后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元露:“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元露立刻跪下道:“娘娘明查,臣女确实不是无意提起此事。臣女内心一直煎熬,您对臣女有救命之恩,不将弘安侯女不堪的真相禀告您,臣女良心不安。可是陛下决意娶她,她是您未来儿媳,所谓疏不间亲,臣女又实在不该说这件事。臣女煎熬不已,想到您的恩情……最终还是决定如实以告。”
太后沉默了片刻,目光直直盯着她。元露一脸诚心,毫无破绽。
片刻后,太后道:“露儿也太小心了。你已经是我的侄孙媳妇,她能不能做成我的儿媳还两说,谁是疏,谁是亲,未有定论。”
太后收回对元露威压的眼神。
宁兰这个姑娘她是相处了些时日的,儿子的眼光也一向很准。太后对于元露说的话将信将疑,并未完全相信。
只是若元露在此事上撒谎,一旦查证,诋毁未来的帝后,责任不是她能承担的。太后觉得元露还算明白人,不至于拿自己的前途开这种玩笑,因此才有些相信。
她道:“先把起儿叫回来休息,今夜不要圆房了。”若宁兰确实是被贺兰筹强迫了,她这个做婆婆的虽然心里难免有些疙瘩,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强行管不了儿子对宁兰的喜爱。
但若查实宁兰真是墙头草,谁得势便自解衣衫上谁的床,现在又来勾引他儿子,这皇后之位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坐了。
不论儿子怎么坚持,国母之位需得德行相符。就算弘安侯女再美、再得儿子青眼,若她是无德之人,也决不许她入霍氏中馈!
霍起将人抱在怀里,压制下自己体内的躁动,尽心为她解决问题。宁兰却丝毫不体谅,还将自己热腾腾的小手覆盖在他脖子的皮肤上,解渴一般抓住,嘴里像只渴水的小雀儿一般轻声哼哼。
幸好太后顾念儿子儿媳,没有下狠药,只是加个引子,想着两人本就情义相投,外力一引就能水到渠成。
没想到霍起竟是坚持要少女完全想起来、心无旁骛地嫁他才肯行房。他触碰着她柔软的肌肤,垂头封住她小奶猫似的声音。
宁兰能感觉到身前的男人肌肉紧绷,面露隐忍。
他脸上忍耐的汗水滴到自己脸上,宁兰张开小嘴,将汗水含了进去。
霍起感觉自己够能忍的了,但是他快要被她逼疯了。
他将少女裙摆分开,哑声道:“曼曼,我帮你达到,然后你好好睡一觉,明早我来看你,好不好?”
宁兰被他伺候得很舒服,但是还是舍不得他走:“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嘛。”
霍起苦笑,她根本不知道她单单一个娇媚的眼神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力。今日她香气馥郁,衣衫轻薄,满面含春,他又也吃了药,和她在一起一个晚上,他都对自己有些没信心。
一次以后,宁兰躺在他的怀里大口喘气,像尾脱了水的鱼。霍起几乎要到极限,连亲都不敢亲她。
幸好太后下的药不算霸道,宁兰喘了一会气,抒发掉后,渐渐意识有些清明。
她抬头看到霍起脸色真是很难受的样子,轻轻啄了一下他的下巴。
“阿起好像很难受?那要不然你先走吧……曼曼自己睡觉。”
霍起听到前半句还以为她也要为自己纾解,听完后半句,心里有一点失落。
但他还是为她掖好被子,点头道:“好的,曼曼乖。”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宁兰心里有点舍不得。
其实只是分开几个时辰而已,睡一觉再醒来就能看到他了。
但是可能因为刚刚被他的气息完全笼罩着,他一走,他的味道就慢慢淡了。
宁兰有一点失落。
少女完全不知道这是因为她刚到过贤者时刻,和男人在这种时候的感受是不同的。
她此刻比平时都更想他,可是这是在太后娘娘的宫里,她不能为所欲为,只能强迫自己快点睡着。
霍起浑身发烫,闭了闭眼,准备离开寿安宫,向自己休息的宫殿去。
但是把宁兰小小一只留在这里,他又有点不放心。
虽然说对自己的母亲,没什么可担心的,但他总隐约有点心神不宁。
这种不宁在看到台阶之下衣衫清纯的元露时得到了具象的映证。
霍起皱眉,他没想到自己母亲竟然喜爱元露到把她一起带来了洛阳。
他政务繁忙,并没有关注这些小事。按理霍家把贺兰玺的侧妃带来洛阳也不是什么不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