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很期待可是又很发愁,毕竟生孩子这种事情就像拆礼物,永远不知道礼物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你和墨染那么好看的,生下的孩子会很可爱的。”
“但愿吧。”
正聊着,夏景推门进来。夏菡便道:“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夏菡。”夏景叫住她。
夏菡大概知道夏景要说什么,不过她没开口,用眼神询问。
“过几天要开股东大会了,我希望那天你能把票投给你大伯。”
虽然想过是因为这件事,但是夏菡没想到夏景竟然说得这么直接。
夏菡笑了:“为什么?”
夏景皱眉,面色不虞,“你不投给你大伯,难道你要投给那个便宜小叔?你可别忘了你大伯才是看着你长大的,那个便宜小叔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野种呢。”
夏菡道:“这话你也真是敢说,你觉得爷爷那种老派又传统的人会让一个野种继承他的家业?恐怕在认他之前他的dna都不知道验了多少遍了。”
夏景笑容嘲讽,“听你这意思你是要投给那便宜小叔了?你今天才认识他吧?他比得上看着你长大的大伯吗?”
夏菡觉得他这话很可笑,她可没忘记她父亲过世之后她和母亲是怎么被曾蓉暗着欺负的,所以她直接冲夏景道:“看着我长大的,我就要投给他吗?”
夏景也是生气了,“夏菡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老是喜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欠了你吗?”
文晴见状,忙说道:“夏景你那么着急干什么?菡菡现在可怀了身孕了,你做大哥的都不知道照顾一下妹子?”
文晴这话还是有用的,夏景语气果然放软了一点,“我哪里不照顾她了?倒是她,有没有将我当成是大哥尊敬?”
文晴又道:“有什么话兄妹两个不能好好说吗?”
夏景深吸一口气,“行行行,我好好说。菡菡,你的那一票很重要,你想一想,二叔过世之后,你好多事情可都是你大伯在为你操心,还记得以前闯的祸吗?不都是你大伯帮你擦屁股吗?”
夏菡道:“是啊,你们一家都对我很上心,如若不是我努力争取,恐怕我爸爸的股权也回不到我手上了。”
夏景真是讨厌极了她这种讽刺的语气,当即也是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夏菡?你觉得我爸爸想强占二叔的股份?你说话讲点良心,我爸爸之所以一直拿着二叔的股权还不是因为你年纪小暂时帮你拿着,现在那股权不回到你手上了吗?”
夏菡也被他带出了几股火气,不惜与他针尖对麦芒,“帮我管着?如果不是我努力上进,如果不是我遇到韩墨染这个靠山,如果不是我把悦星发展壮大,那股权能回到我手上吗?要真是帮我管着,我十八岁的时候那股权就该给我了。”
“你……”
夏景被她堵得脸红脖子粗,文晴一看情形不对,这两兄妹又要吵起来,她忙道:“好了夏景,菡菡也累了,让她回家休息吧。”
夏菡也不想再和他多话了,直接转身离开。
夏菡走后夏景坐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还在生气。文晴见状说道:“你就不能多包容一下吗?”
夏景一听不乐意了,“我哪里不包容了?”一出口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一点,他又软了下来,“你也不看看她的样子,身上就像是带刺一样。”
文晴没说话了,夏菡的委屈其实她能体谅,这些年在夏家过得多辛苦她是深有体会。
文晴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不过这一切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第40章
夏菡出了房门之后平息了一会儿火气,夏景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未免可笑,好像她受了他们家多大的恩情一样。
夏菡下楼的时候韩墨染正和夏老爷子聊天,不知道聊了什么两人都在笑。夏菡和夏老爷子告了辞,上车之后韩墨染问她:“夏景是不是找你说话了?”
“嗯,他说过几天开股东大会,让我把票投给我大伯。”
“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也不知道,要说投给大伯吧,想着这些年他们的所作所为又不甘心,要说投给那个便宜小叔吧,今天才认识这个小叔,我也不太想投给他。”
“其实你投不投恐怕都关系不大了。”
夏菡一脸疑惑,“怎么说?”
“以利亚对北越一把手的位置显然是势在必得的。从他回来之后对公司的一系列改革和强硬手段就可以看出,北越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不然他不会如此大刀阔斧。凡是改革必然要动不少人的利益,他能如此强硬,说明他不惧怕得罪人,为什么能有这样的自信,要么他是个不惧风险喜欢贸然行事的冲动之徒,要么他早已握住了北越的命脉,你觉得他会是哪一种?”
夏菡想着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人,气度从容,那一双眼睛深沉又危险,纵使静静坐在那里却也透着一种不容忍侵犯的强势气场,他确实有领导者的魄力。
所以夏菡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后一种。”
“所以,过几天的股东投票不过只是一种形式,大房不服输,那么以利亚就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夏菡点头,原来如此。
“对了阿染,我们之前的调查真的没有问题吗?为什么以利亚和我们调查的完全不一样?”
韩墨染拿出手机翻出那张以利亚年少时的照片,他微眯着目光仔细端详着那张长满了红疙瘩的可怖的脸。
“他的皮肤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不过仔细看五官还是有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