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 站在其他人都无法奢望的高处, 所以对于自己的成绩早已经没什么心里波动。
但是看到孟溪进步了这么多, 他竟觉得比自己拿了第一名更值得高兴。
班主任看到孟溪的成绩提升这么多, 也有些欣慰。放假的前一天，学校召开家长会，老陈还十分重视地表扬了孟溪一番。
优秀班不同于普通班，学生如果能考进班里前二十名, 那就相当于普通班里的前十名。
孟溪爸爸头一次感觉到女儿进步带来的骄傲，心里这老父亲的情绪简直是五味杂谈。又欣慰又感慨。
……
家长会结束后, 这个学期就真的到终点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 孟溪拿出纸笔，在上面认真写下了寒假计划四个字。
她已经决定, 用这一个寒假的时间, 将自己落下的东西都补回来。她主动要求爸爸给自己请了家教老师, 每周一到周五给她补课。
傅宴也知道孟溪请了补习家教，很支持她的想法。偶尔周末约会一下，也都是去图书馆或者书店, 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看书。
家教请了好几个，基本都是名校的大一新生，名副其实的学霸，而且补课的经验很多。
他们根据孟溪的情况，给她制定了补课的计划，这一个寒假，除了春节那几天，其他时间几乎都满满当当。
累是必然的，甚至会想要放纵一番，但是自始至终，孟溪都没有说过一句放弃的话。
整个寒假，孟溪基本上都在补课，家教老师都夸她进步飞速。他还曾问过孟溪，有没有想去的大学，或者想去的城市。
孟溪摇了摇头。
对她来说，这些事情还有些遥远。以前她只觉得，反正学习不好，只要拿点钱，随便去个三流大学就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用尽全力，去弥补无傅宴之间的差距。
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步，她也不会后悔。
……
除夕那天，孟溪悄悄给傅宴打电话。
外面都是烟花绽放的声音，嘈杂又热闹。
电话接通后，孟溪听着傅宴的低沉的嗓音，突然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她抬头看着窗户外的烟花，小声说：“傅宴，新年快乐呀。”
“嗯，你也是，新年快乐。”傅宴无声地笑，声音温柔又好听。”吃过晚饭了？”
“还没有呢，妈妈在做饭。”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心里莫名其妙有些雀跃。
傅宴漫不经心地问：“笑什么？”
“没有啊。过年嘛要开心。”她抬起手指，在窗户上画了个小圆圈，“傅宴，你今晚上有空吗？我好想见你呀。”
傅宴低笑：“前几天不是刚见过？”
“我知道啊。”孟溪嘟囔着，“但是今天是除夕呀。”
傅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晚上九点，年夜饭吃完我再去找你。”
“好。”孟溪心花怒放，撒娇说，“那我等你呀。”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卧室门被敲响，孟溪噔噔蹬跑过去开门。
孟溪妈妈笑着说：“快出来吃年夜饭吧，妈妈给你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菜。”
孟溪抱住妈妈，依恋地说：“好，那我要好好尝尝妈妈的手艺。”
……
这顿年夜饭，孟溪故意吃得很撑，等快要九时间，又开始哼哼唧唧地说肚子太饱了，要出去散步，十分老练地把莫芊儿拉出来垫背。
孟溪妈妈没太在意细节，毕竟有人陪着闺女，也没有必要太担心。出去玩可以，但是不能玩太久。十点半之前必须回家。
满打满算也有一个半小时了，孟溪很满足了。她快速回到卧室穿上外套，手机拿好，一溜烟跑了出去。
虽然是大年三十，正是寒冬凛冽的季节，但是今晚的温度却没有以往那么低，风也停了，外面只有烟火的声音和热闹的气息。
孟溪下了楼梯，就看到傅宴站在她面前，身形挺拔，沉寂安静。看见她的那一刻，傅宴脸上显现出点点笑意，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被这样的人等待，是有多幸福呢。孟溪笑得眉眼弯弯，张开怀抱噌噌噌跑过去，直接扑进他怀里。
傅宴无声地笑，揽着她一步一步沿着小路走。，然后他伸进口袋，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孟溪。
“送你的。”
“这是什么呀？”孟溪好奇地问。
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她仔细摸了摸，感觉质地有点儿像木头。
傅宴目光平静地望着前方，解释道:“木质书签，朋友送了我两个，给你一个。”
孟溪放在鼻尖儿嗅了嗅:“很好闻耶，是沉香木吗”
傅宴:“嗯。”
孟溪宝贝地收起来，笑着说了句:“谢谢。”
两个人漫不经心地走着，倒真是成了晚饭后的散步。从最近的生活到过年后每天的安排，细细数来，都不觉得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