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来了?”叶景惊喜,没有回答这几位大臣的话,掠过他们连忙朝叶淮走了过来。
一位大臣望着叶景的背影感慨道,“荣王世子和安郡王真是兄弟情深。”
“毕竟是亲兄弟,感情自然不一般。”
“二弟,”叶景走到叶淮面前,先仔细打量了下叶淮的脸色,然后才想起叶淮一出现在金銮殿必有大事要发生,“你怎么来了?”
叶淮道,“有点事。”
旁边竖着耳朵想偷听的官员闻言无语得很,他们当然知道是有事才会来,他们想知道的是具体什么事。
叶景也挺想知道的,但叶淮明显不愿多说他也就不追问,关切的询问了一下叶淮的身体状况后荣王就到了。
荣王对过逝的荣王妃一往情深,自荣王妃过逝后便不曾再去,连个姨娘妾室也没有。
见到叶淮也在,荣王面色没有任何异常的走到他的位置上站定,仿佛没有看见叶淮。
在叶淮心中,成元帝才是他的父亲,所以荣王当他不存在他也绝对不会主动凑上去。谁稀罕他。
父子二人比陌生人还不如,看得叶景颇为无奈。以前他试过调和,结果就是两头不讨好。
时辰一到,随着大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成元帝早就知道叶淮来了,看了一眼殿中的叶淮,不用想就知道叶淮是为了华欣的事而来。
华欣也是,仗着郡主的身份嚣张跋扈,竟然还想对永安动手,万一永安有个啥,他拿什么和姑母交待。
抱着这种想法,当有御史站出来参华欣数罪时他就“怒”了。
最严重的一件事是去年年底迫害一官家女子,导致这家家破人亡。
此官家女子的父亲是一个七品官员,在京城贵人聚集之地一点不显,这位官员有个女儿,因为和华欣言语不和当场被华欣掌掴,五日之后被人发现陈尸京郊。
女子家人坚定认为是华欣指使人做下的,打算告御状,但还没来得及就被人以贪污受贿之名下了大狱,迅速的流放边境,其家人迫于永王与林家威势,不敢追究。
这位御史不仅参了华欣,连证据都齐全得很,不容永王等人狡辩。
看过证据,成元帝斜乜了叶淮一眼,这么有手段,看来以后不用担心他不会处理政务了。
事关皇家郡主,自然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成元帝命令大理寺彻查此事以及华欣的其他罪状。
虽然没有立即处置,但在场的都明白,华欣这个郡主算是完了。
众朝臣没有以为这件事与叶淮有关,毕竟永王妃是林太后的亲侄女,而叶淮对林太后向来孝顺,直到早朝散去,没有其他大事发生,他们才终于相信叶淮真的就是为了华欣而出席今日的朝会。
见叶淮被王石请走,有人问出了众人心中都有的疑惑,“华欣郡主是怎么得罪安郡王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
“我听说,”一个人举起手弱弱的道,“昨日安郡王带着柔嘉公主等人去了别院游玩,华欣郡主似乎也一同去了。”
“难道是在别院发生了什么事惹怒了安郡王?”
众人不知,但总有人知,没多久众人就知道了原因,安郡王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行啊你,”成元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淮,“长本事了。”
叶淮坐下,谦虚道,“都是皇伯父教得好。”
成元帝拿起御案上的一本奏折冲叶淮砸去,“呵,朕什么时候教你这么对自己的堂妹了。”
“不是我想对付她,这件事我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正想着为民除害她居然还不知收敛,这就不能怪我了。”叶淮接住奏折,打开一看,抬头诧异,“皇伯父?”
成元帝才懒得管华欣的事,一个不听话的晚辈而已,他最不缺晚辈了,他叫叶淮过来是为了封太子的事。
“喊朕做什么,”成元帝哼了哼,直勾勾的盯着叶淮,语带威胁,“莫不是你还不愿意不成?”
叶淮一笑,起身恭敬的对成元帝行了大礼,“叶淮早就期待能叫您父皇的这一天。”
要立太子必然要先过继。
成元帝朗声大笑,笑完后又有些心酸,他终于要有儿子了,一个他亲手养大的儿子,而这个儿子差点就因为他夭折了。
“朕也早就在期待这一天,”成元帝亲手扶起叶淮,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立了太子你可就不能像现在这般懒散,不然朕饶不了你。”
叶淮想说您能怎么饶不了他,但见成元帝喜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他就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这马上就是他爹了,气死了可就没有了。
在乾坤宫待了好一阵叶淮才离开,没有出宫,径直去了慈宁宫,去请罪。
林太后已经知道了在金銮殿上发生了事,她并不怎么生气,一来叶淮又不是在冤枉华欣,二来侄孙女怎么能和她亲手养大的孩子相比。
她就是偏心,偏得理直气壮。
在慈宁宫陪着林太后用了午膳,叶淮出宫回郡王府。
在书房待了一阵后他将一封信拿给刘义,再去库房选了几套头面。在选头面时看到一旁的书画,他思虑之后拿了一本传世字画,一套适合老太太的老绿头面,最后去马厩院了两匹好马。
天下还有比他更好的表哥吗?
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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