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垂眸,看着眼前的腿。
她花了三秒钟思索究竟是该当场踩断,还是该用手扭断,考虑到两种行为都不太美观,她只好礼貌询问:“干什么?”
调戏调戏你。
心里话当然是不能直说的,陆知行勾唇轻笑,眼角微扬:“再叫次哥哥就放你过去,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她学着他的语调。
其他学生都在各忙各的,已经坐下的人,看到这边的动静,怕事的当没看见,八卦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不过对他们来说,陆知行对木晚晚有意思这个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
陆知行也不在乎他们看不看的,怎么了?他跟木晚晚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跟自己的媳妇儿玩点情趣,不碍着别人吧?
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流连,眸里带笑:“否则,坐哥哥腿上也行。”
晚晚第一次发现,原来陆知行这人也没个正经。他给她的选择,横竖都没个好结果,分明是故意戏弄她。
不是爱脸红的性格,这些话对原本的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听不得的东西。
可自从上次,上次无意中与他有了一次不该发生的接触,她已经梦到过好几次。
梦里的陆知行嘴唇更软,她的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磨得她指尖发烫。
她收回手,却被陆知行一把抓住。
他在梦中更加肆无忌惮,把她堵在角落,低声问她:“躲什么?”
她如实回答:“烫。”
陆知行垂眸看向她的指尖:“让哥哥看看,真有这么烫?”
他含住了她白嫩的指。
……
她又想到了这个梦,表情管理得再好,可还是不动声色地红了耳根。
她不理他:“让我进去。”
“我还等着听。”
晚晚在想,把他从二层看台扔下去,应该摔不死吧。
念及晚上还有节目要演,她忍了忍,叫一声也不吃亏,他喜欢听她叫就是,虽然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听的。
她毫无感情:“哥哥。”
陆知行不挑食,只要是她叫的,他照单全收。
他说话算话,当即放下大长腿,让自家媳妇儿过去。
这时,所有同学都已经坐下,嘴馋的偷吃起了零食,话多的开始交头接耳,无聊的或是玩手机,或是抬头看场馆中央的荧幕广告。
陆知行双手撑在身后,偷偷打量木晚晚。
她穿着冬季校服,马尾高吊,显得干净利落。
白嫩的耳,耳边几缕柔软乱发,耳垂是可疑的红。
琼鼻挺翘,下巴有一个浅浅的弧度,鼻尖,嘴唇,下颌,三点一线,是标致的美人线。
他知道她好看,可是越看越发现,她每个细节都长得很精致。
她的肩膀又平又薄,身上有种单薄的美。
看得人想逗她脸红。
陆知行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放着这么漂亮一美女,自己整天想的竟然只有怎么赶走她,怎么让她臣服自己。
他贴近晚晚,问她:“知道为什么让你叫哥哥吗?”
晚晚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明知道他又挖了坑等自己,可她想不出别的答案来。
聪明如木晚晚,在此刻也变成了一个老实人。
她摇头。
陆知行道:“因为你叫起来很好听。”
“好听?”
陆知行说了句别动,他缓缓伸手,在她脸颊轻轻拭去什么东西,眼神专注且温柔。
这么近的距离下,仿佛一切都被放慢了,包括她的心跳在内。
她只听得到他的呼吸。
他的睫毛像杂草,茂密得毫无章法。
他不着痕迹,擦去她脸上子虚乌有的东西,其实只为趁机摸一下她的脸颊。
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讲话,语调暧昧至极:“很好听,所以,以后也只能叫给我一个人听。”
晚会很快开始,两个学生主持人热情高涨说完开场词,就开始了一一九中学新一年的元旦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