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他的画室,墙壁上,画框里,摆满了林泽宴的作品。
笑着的,嗔怒的,落泪的,喜悦的,安静的。
每一幅,都画着同一个人。
无论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美到极致的一张脸。
进了这个房间,林泽宴似乎好了许多。
他拿起桌边的一瓶香水,随便在空中喷了几下。
mirro清浅的味道逐渐盖住画作上的颜料味。
林泽宴在沙发上坐下,缓缓喝了一口红酒,微微阖上眼睛,唇角掀起极浅极放松的笑容。
窗边有什么东西扑腾了一下,一只漂亮的紫蓝金刚鹦鹉露出一只头来,黑亮的眼睛盯着林泽宴瞧。
它住在一个巨大的金丝鸟笼里,林泽宴过去给它倒了一点吃的,抚了抚它的羽毛。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乖,吃吧。”
林泽宴站起身,“我去跟你妈妈说晚安。”
喂完鸟,林泽宴在画架前坐下来。
手里各色颜料混合在一起,他缓缓闭上眼,她的样子浮现在他的眼前。
立体的人物逐渐被脑海里的线条圈.禁起来。
——美丽干净的眼眸微微眯起,瑶鼻,红唇,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烟雾袅袅而上,烟蒂处残留一圈湿润的红色唇印。
无意识下的性感,最为撩人。
三个小时后落笔,等水彩干涸的间隙,林泽宴拿出手机给这幅画拍下照片。
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儿。
室内灯光柔和,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站起来,走到画前缓缓俯身。
“小七……”
像是着了魔一般,一点点靠近。
“我的小七……”
长睫缓缓覆下。
薄唇轻轻贴在画中女人的红唇之上。
落下一个温柔到近乎虔诚的吻。
何栖迟身上无非一些外伤,住了一天院就回家了。
靳红羽消失了一天,过来接何栖迟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红的。
“迟、迟姐。”尽管靳红羽低着头,可何栖迟还是眼尖的看到她唇角的伤。
“来了?”何栖迟的声音挺淡的:“拿上东西,我们走吧。”
靳红羽;“嗯好。”
靳红羽年纪不大,平时开车的时候话还挺多的,但是今天十分安静。
她不说,何栖迟也就不问。
临下车,何栖迟拿起自己的小包,靳红羽依然低着头:“迟姐,谈雅姐说这几天的工作全都推了,你能休息几天。”
“嗯,好。”何栖迟下了车,腰上的那一刀伤得挺重,何栖迟下车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迟姐。”
何栖迟往单元门走,靳红羽迟疑很久之后叫住她。
何栖迟坦荡的站在太阳下,她穿着简单的白t仔裤,黑色马丁靴,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没化妆,整张脸干净得像是清晨盛放的百合。
没有笑,可是眼睛里流转着温和的光彩。
靳红羽看着她,忽然语塞。
“想说什么?”
靳红羽听到她的声音,眼眶红了:“迟姐,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
何栖迟:“谈雅骂你了?”
隔了许久,靳红羽才缓缓点点头。
何栖迟猜下去:“动手了?”
靳红羽摇头:“是、是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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