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年轻一辈听过关于魔术师的事, 他们对魔术师感官很好。村子里的老人交代他们不得难为魔术师,都是他们老爹老娘, 他们也不敢忤逆老人。好在四个老头老太也识趣,从没给他们添麻烦。他们知道两个老头是老师, 心里崇拜, 不敢表现出来, 时常接近他们, 和他们说说话,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上面的人来检查了, 楚尘几人就做做样子, 做着最艰苦的活;检查的人走了, 他们干着和大家一样的活。
因为要支持城市建设,村里的粮食短缺, 在这样艰苦时期,大家齐心协力杜工难关。
晟沐得知父母被抓走pidou, 十分心急, 父母都这么岁数了,怎么能经得起折腾,好在一些父母的学生和他们一起使力, 早早的把父母送到农村。他们害怕被人抓住把柄,连累父母,父母到农村后他们再也没有关注父母。父亲在农村最能混的开,晟沐相信父亲一定会带着母亲挺过去。如今人人自危,别人抓到把柄,就会被革职,拉出去pidou,他们现在做事格外小心。
文铭心疼父母,他现在没有办法救父母,只能期盼着他们二老能挺过去。他们日子过的心惊胆跳,睡梦中害怕一群hongweibing把他们抓走。隔壁的邻居已经被hongweibing抓走了,场面十分恐怖,吓得他们不敢有其他动作。
夢予通过报纸再次得知祖国发生的事,她再和父亲联系时,已经联系不上了,纵使心急如焚,也无可奈何。国内时局不稳,她没有回国。
日子就这样不急不慢的往前推移,艰苦的岁月、探索时期过去了,他们正式迎来光明,一些被迫hai的人被翻案,送到农村改造的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中央组成调查小组,认真调查冤假错案,给革命老同志一个交代。
他们在调查余小将军的时候,发现了余首长留下的一本笔记,余首长在解放战争的时候不幸去世,这本笔记显然是加了密的。余小将军被迫害至死,被人诬陷为guo党特务,想推翻社会主义,走资本主义道路。他们经过不懈努力,在余首长的笔记里发现另一个惊天秘密,快速递交给首长。
余小将军平冤,大家没有想到里面还牵扯到一桩陈年旧事。为了保护古城投降的两位人竟然是他们的人,从两*党第一次内战开始,两人就为gong党服务。当年和文、楚直接接触的联络员为革命牺牲,上级联络员一直联系不上下级联络员,他们试图寻找我方同志,可惜的是一直没有寻找到。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两位老革命同志任然还活着,他们在乡下改造,不知情况如何?
上级快速做出对策,请两位老人回首都,人民的大英雄不知道被迫hai成什么样子。
快要迎来光明,楚尘几人在田间劳作,知青们紧张复习,迎接高考。知青知道两人是大学教授,有好多教授已经被平冤,回到大学继续任教,他们抽时间带上一些好吃的拜访二人,希望他们能教一点干货。
“我们是军校老师,就会将一些军事理论知识。”楚尘躺在榆树下纳凉,如今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入土。
军事学校可牛了,知青们从来没有听老头说起过往事。说实话这个村子人真的不错,没有压迫他们,每个人都很和善。
“我们想听故事。”一群小娃娃围坐在老魔术师身边,他们听故事,还会有好多好多糖果吃。
楚文柯躺在一旁扇着扇子,岁月静好,在农村生活也不错。他的人生起起伏伏,每过一天,就像事偷来的一样,他感恩生活。
“没有故事,你们去玩!”楚尘给了孩子们一些糖果,用手捣了捣老友,军部的人来了。
文柯不想理他,每次就会做一些无聊的事。
“二老。”叶明走到两人身边友善道。
村民们不知道军部来了这么多人做什么?见他们走到二老身边有些着急,这些人难道知道他们善待二老的事,带着二老去接受惩罚?
文柯坐起来,直起身子不解望着他们,各地开始平冤,他们只是一个小老师,犯不着叶明这个大人物亲自来接他们。
“组织上知道你二人的真实身份,我郑重代表组织对二老说抱歉,让二老受委屈了。”叶明语气诚恳道。这是他们工作没有做到位,如果不是要彻查余小将军,帮着余小将军翻案,二老的真实身份恐怕难见天日。当初情况特殊,两*党分别派各自的人到对方的军营当间谍,为了保护二老的安全,不让他们的身份暴露,只好销毁他们的资料。余首长将两人的资料写在笔记本里,他们才能得知二老的真实身份。
楚尘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什么委屈,为国家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他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该安享晚年了,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们都七十多岁了,别喊我们回去做老师。”文柯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他想过平静的生活。
“二老别误会,不是让你们回去做老师的。”叶明无奈道,老人都这么大岁数了,他们也怕老人在讲课的过程中突然晕倒。
“我们在这里养老挺好的。”文柯和村民混熟了,不想离开这里。
“两位老首长,你们可是立过显赫战功的人,你们跟我们回首都,首长们迫不及待期待见到你们。”叶明急了,他立军令一定要请二老回首都,是英雄,必须让大家都知道。他说破嘴皮子,二老不为所动,看样子不想离开农村。
彤慕听到村民们说军部来人了,她急忙走回家,知道丈夫开始矫情了,她戳了戳丈夫的脸,“我想见孩子了,还有孙子、孙女,还有阿喜。”她这么大岁数了,再不见以后见不了了。
楚尘站起来,扶着彤慕坐下,他也想念孩子了,“格格,咱们这就回去。”他知道妻子年纪大了,想念孩子、陪着她许久的阿喜。
彤慕用暗劲拧着丈夫,不是说好了不说她是格格吗?如今局势虽然明朗,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是古尔泰王爷的嫡女,完颜彤慕格格。”楚尘安抚妻子,该公布她的身份,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出口了。“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你的家?”
“想啊!”当初和阿尘私奔后,心想着以后会见到阿玛、额娘,谁知出走的那晚她找额娘说话,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或许古尔泰王爷一脉只有她一个人存活在世上。她起身回到房间里,不一会儿拿出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子,她打开木盒子,“这些玉器都是我从小到大过生辰的时候父母送的礼物。”王爷送女儿的生辰礼物必是精品,价值连城。“交给国家。”
“你和奕继贝勒爷是旧识?”叶明的手有些发抖,这些玉器每一件都是珍品。最近几日他们才知道奕继是贝勒爷,他们每次见到奕继都会调侃称他为小王爷。
“我和他有婚约,后来跟着阿尘跑了。”彤慕窘迫道。
“我也想儿子了。”慧敏说道,她想儿子女儿了,夜里睡觉总是梦见他们。
“好,回首都。”文柯起身带着妻子收拾行李。
有了彤慕和慧敏从中推进,叶明请回二老。他没想到请了二老回去,还请了一位格格,还有稀世珍宝。奕继珍藏多年的宝贝送归国家,这个老家伙,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宝贝真假。
“你们两个真会藏事情。”慧敏拉着彤慕的手,当初她怀疑彤慕身份不简单,没想到她竟然是格格,“我孙子、孙女跟着沾光。”二人身上也流淌着皇室的血脉。
“当时情况特殊,不得不瞒着大家。”彤慕苦笑道。
慧敏也能理解,从她出生到现在一直处于动乱的年代,如今社会才真正稳定。
火车到站了,一行人下了火车。
晟沐和文铭带着孩子守候在火车站,看到年迈的父母疾步迎上去,“爸妈……”
几十年了,她/他没有尽过一天的孝道,当他们意识到好好陪父母的时候,父母满头银丝,走路蹒跚,才知道他们错过了很多很多时间。
彤慕捧着女儿的脸,仔细瞧着女儿,女儿十几岁离开他们,她五十多岁的时候和女儿见了几面,不敢和女儿太过亲密,女儿在她的记忆力还是一个小孩子,现在已变成一位老人。
文铭激动趴在母亲身上哭泣,他十二岁离开家,如今五十多岁了,再次期间,他和父母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十二个小时。他身居高职,依旧是父母的儿子。
“你瞧瞧你,这么大岁数了,哭的像一个花猫,羞不羞。”楚尘轻点闺女的额头,他泣不成声,好好的闺女变成了一个老太婆,他没有见证闺女成长。
“爸,这么大年纪了,哭的像个孩子。”晟沐搂着小老头,她知道父亲最心疼她,小时候经常和父亲一起表演魔术,看到她苦练的时候,父亲心疼的要死,没有出口阻止她,而是指点她如何做。父爱如山,他会教导你如何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当年打断你的腿,你就不会离开老子的视线。”楚尘擦了擦眼泪。
彤慕见丈夫哭的像一个泪人,她不好意思哭了,反过来安慰丈夫。“当初你要不教她武枪弄棒,她能飞吗?”
“当年情况特殊,教她武功防身。”楚尘和妻子相互扶持,他瞥着周围的人,看他做甚,亲人团聚,他哭一下,怎么着了。
事后叶明才知道两位老首长是文铭和晟沐的父母,当年的陈年旧事在老首长的回忆录里均有记载。他带着两位老首去见首长,晟沐夫妻带着母亲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