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这才缓了面色,“认了错便好。”于是又接着授课。
下学之后又与谢夫人一道回了将军府。
等了没一会儿,姜煜推门而入,边解着颈间的披风系带,边笑着凑过来亲了亲宁姒,“你说要和母亲一起去书院,今日去了吗?”
宁姒被他身上的冷香裹挟,“去了。我想起以前在书院读书的日子,很是怀念。”
姜煜将披风搭在椅背上,笑了几声,“那时你还不愿去上学呢。”
“嗯?你怎么知道?哥哥告诉你的?”
姜煜微微歪头,笑着刮了刮宁姒的鼻尖,“你忘了?我有一次骑着马带你逛街,你便说要是不用上学就好了,可以天天和我一起出来玩耍。我便说你不上学我还要上学呢。”
宁姒确实忘了,却觉得这是她说得出来的话。
“你累不累?喝杯热茶吧?”宁姒说着便要为他斟茶。
“累,让我抱一抱。”姜煜笑着抱住她的腰,轻轻蹭了蹭,“今年年底考课过了,我应当可以升任侍郎一职。”
宁姒并不意外,点了点头,“爹爹也是这么说的。阿煜哥哥你准没问题!”
偏过头来瞧他,却被他啄了啄,吻了脸颊又去吻她的唇。
宁姒笑着陪他闹了一会儿,轻轻推了推他,“你今日心情这样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回房便看见你点了灯等我,心情岂能不美?”
宁姒听得不好意思,“现在天黑得越来越早,我要是不点了灯,让你摸黑回来吗?”
姜煜笑了笑,而后稍微正色了些,将宁姒的鬓发往耳后压了压,“太子妃产子了。”
“真的?!”宁姒大吃一惊,“我晓得她产期将近,不料竟是今日。”而后深吸一口气,合掌道,“太好了。这一次终于平平安安地诞下孩儿了。”
姜煜显然也为此开心,紧紧拥住了宁姒。
晚膳的时候谢夫人得知此事,却瞄了眼宁姒的肚子,宁姒脊背一僵。
“听说你们院子里总在晾晒床单,怎么还是没有动静?”
谢夫人是长辈,自然可以直言问询此事,宁姒却臊得不行,脸热得冒烟儿。
悄悄看了眼姜煜,他也有些不自在,耳廓微微红了。
“母亲,姒儿妹妹才嫁进来不足两月。”
谢夫人微微笑了,她生得美貌,哪怕上了年纪,在这烛灯映照之下笑容仍旧明艳照人。
“加把劲吧,娘想抱孙儿孙女了。”此刻的谢夫人竟是温柔慈和的。
宁姒与姜煜相视而笑。
洗漱过后,宁姒掀开了被子躺进被窝里,没一会儿,姜煜也进来,将宁姒往怀里带了带。
“阿煜哥哥,我也想问呢,我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傻。”姜煜捏了捏宁姒鼻尖,“这么早做母亲也不见得好,姒儿妹妹适合多玩耍一段日子。”
宁姒下巴抵在他胸口,眨巴眨巴眼睛,“阿煜哥哥,你还当我没有长大呢?”
姜煜轻笑,握着宁姒肩头,“小小的一只,可不是没有长大么。”而后低头吻她。
宁姒偏头一躲,吻落到面颊上,“我还小,你不能亲我。”
姜煜眼里笑意浓浓,“亲到了,怎么办?”
“亲脸不算,亲到了嘴,你就是坏人、无赖!”
姜煜遂捧了她脸,垂眸看着她饱满的唇珠,温柔落下一吻,声音带着些低哑,“嗯,我是坏人,我还是无赖。”
而后实在忍不住,轻轻笑起来,也不知怀里的姑娘是吃什么长大的,翻来覆去也不会几句骂人的话。
宁姒大概惊叹于姜煜的脸皮,睁圆了眼瞪他。
姜煜却轻轻蹭了蹭她,“坏人想要你。”
胡闹了许久,末了姜煜抱着宁姒逐渐匀了气息,心里却想,若是宁姒怀上了孩子,十个月不能碰她。都说由奢入俭难,稍微想想便觉得确实难熬。
月底兰央大婚。
姜煜携宁姒一道去了杨府吃喜宴。
新房里,宁姒与谢林晚笑着看杨二公子用喜秤挑了兰央的盖头。
兰央平日里打扮从简,今日难得盛装,竟是叫杨二看呆了去。
宁姒与谢林晚俱是扑哧笑出声。兰央羞瞪她们一眼,而后伸手掐了掐杨二的手背。
杨二走后,宁姒二人便搬了凳子在兰央面前坐下。
“央央,你可太美啦。”宁姒轻轻拨了拨兰央凤冠上垂下的金穗,“要不要把它摘下来,这个凤冠实在是很重,我成亲那日险些把我脖子给压折了。”
兰央抚掌笑道,“四四,你懂我。”随后毫不犹豫叫来丫鬟帮她摘凤冠。
谢林晚在一旁笑着看。
多陪了兰央一会儿,宁姒与谢林晚便回了席间。
谢林晚与闺秀坐在一块儿,宁姒则与沈烟萝等嫁了人的年轻夫人坐在一块儿,这是杨家安排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