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她气得嘟嘴,本能地想哄她。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唇上,声音放低了些,“怎么啦?不是给你喝酒了吗?”
“现在是说酒的事情吗?”卿酒酒觉得他在装蒜,在转移话题。
“不是说酒?那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
卿酒酒现在有种“现女友和前女友碰上男朋友还不开窍哄都没哄到点上”的气愤。
盛季屿皱眉,想起之前的那件事,试探地问:“因为林思茗?”
卿酒酒伸手“吧唧”一声捂住他的嘴巴,“你还叫她的名字!还叫!还叫!”
他把小姑娘的手掌抓下来,“好了,我不说她。别生气了。我们又没怎么样,有什么好生气的?”
卿酒酒双手叉腰,气愤道:“噢,你还想跟她有什么嘛?”
盛季屿:“……”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女朋友蛮不讲理起来,都是一样地难搞。
还想说什么哄哄她,小丫头对他“哼”了声,“我去洗手间。”气呼呼地转身走出了包厢。
他顿了下,心里在想,要不要先让小丫头冷静下。
等他想起身的时候,林思茗突然走了过来,“盛季屿,好久不见啊。”
“???”
盛季屿心想,我跟你也没有很熟吧,见什么见。
走出去两三步,卿酒酒转身看,发现那个狗男人居然没有追出来!更气了!
走进装修华丽的洗手间,她怒气冲冲地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抽了纸巾擦干净手后,怒气犹在,愤恨地往边上的垃圾桶踢了下,“狗男人,还说什么爱我,哄都不愿意哄,还说什么爱?!分手分手!”
兀自气了会儿,她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今天参加盛宁薇的生日趴,为了不抢了主人的光芒,她穿得并不算很隆重,还是中午那件浅蓝千鸟格裙子。
妆容并不隆重,只在唇妆上花了点心思,反复涂了好几层,以免脱妆,最后以amani400#的红毯色口红涂满,不会显得小家子气。
虽然她今天这身装扮显得很是大气,但现在跟林思茗的那身行头一比,自己就显得单调许多了。
说到林思茗,卿酒酒就想起当年的事情,着实做不到心平气和。
从七岁那年,她和盛季屿拉钩说了以后她要嫁给他之后,她虽然年纪小,但也将这当做了一个承诺。
又因为盛季屿平日里性格冷傲,身边从来没有什么女孩可以靠近,卿酒酒在进行伟大的暗恋行动时,都觉得很甜蜜。
毕竟能够半夜去敲他房门让他哄着睡觉的,能大周末趴在他肩上让他背着去上补习班的,能在他打球的时候光明正大抱着他衣服为他呐喊完了还能被他牵着手回家的,这世上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她一直觉得,只要等她长大成年了,她就能嫁给盛季屿。
她以为这是她和他之间公开的秘密,她知他知,不言而喻。
没想到,顺利度过了他的高中,到了大学,在即将毕业的时候,盛季屿身旁突然冒出一个女人。
就是林思茗。
那会儿,因为盛季屿在申请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生,有可能会出国读书,卿酒酒已经很伤心了。
突然某天听到大嘴巴盛宁薇说起,有个女生打电话到家里来找盛季屿,好像是她哥哥的女朋友。
卿酒酒问清楚了才知道,对方叫林思茗,是盛季屿他们系的系花,成绩很好,长得又漂亮。
那学期,盛季屿跟系里几名同学在教授的安排下,去一个小公司实习,到时候公司会给他们盖章,才算实习合格,才能顺利毕业。
按理说,他们都觉得盛季屿压根不用去,直接到盛世集团实习盖章就好了。
卿酒酒和盛宁薇苦思冥想,都没想通为什么他要去。
知道林思茗后,卿酒酒自然而然觉得,盛季屿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会去那边实习吧。
她一直在等着长大了,要嫁给盛季屿,没想到他却偷偷谈起了恋爱。
卿酒酒独自伤心了两天,茶饭不思,最终没忍住,跑到盛季屿实习的公司去找他。
她还记得,那天,盛季屿接到她电话,有点惊诧,告诉她站在原地不要乱跑。
她看着那个公司大门进进出出的人,其实有点害怕,这个地方她之前都没有来过,而且也不知道盛季屿到底要多久才出来。
她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容易出现危险。这点,她还是有防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