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陆云妆猛地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的定力不够。心中默默地念起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见陆云妆直愣愣地坐在一旁,吕元亮又唤了一声:“云娘?你怎么了?”
猛地被打断,陆云妆轻咳了一声,佯装镇定道:“无事,这便去。”说着就站起身出了屋子。
吕元亮见人离开后,这才无声大笑起来。果然美男计还是有用的,自己要是再努努力,就能同床共枕了,圆房难道还会远吗?
想着,他扬着唇角很自觉地躺上了榻,将衣襟拉的再开一些,摆出了一副撩人的姿势,就等着陆云妆回来。
可是左等又等,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她回屋。
他不由皱眉,这什么情况?她洗个澡是掉浴桶里了吗?平日里也没见这么慢啊。
想着,他一骨碌从榻上爬起,理了理衣衫,想要出去问问。然而刚一打开门就瞧见了姚黄。
姚黄正抬着手刚要敲门,却见门突的被吕元亮拉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少夫人呢?”他拧眉问道。
听闻,姚黄忙回道:“少夫人说她还要看账册今晚就歇在画室了,让少爷早些睡,不用等她了。”
吕元亮不由瞪大眼,“什么?”
“还请少爷早些歇息吧。”说着,姚黄便微微颔首恭敬地退了下去。
吕元亮此时只觉得脑子一懵。
没想到陆云妆为了躲着他竟然连屋子都不回了,他是有多遭人嫌弃?
他越想越不开心。心中愤愤道:成吧,不回来就不回来。他难道还要求着她回屋不成?
吕元亮寒着张脸抱臂躺在床榻上,心想,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又不是没睡过。
话虽如此,可心里却始终有一口气堵着,翻来覆去了一晚上,怎么都无法安睡。
失眠的后果就是精神不济。第二日一早,观墨端着盥洗用具进屋伺候,待见到吕元亮那两团瞩目的黑眼圈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压低声音询问道:“少爷,您这大晚上的干嘛去了?怎么弄得这副模样?”
吕元亮斜了他一眼,打着哈欠道:“昨晚上没睡好。”
一听这话,观墨瞥了一眼凌乱的床榻,就冲他挤眉弄眼,道:“少爷,您这刚考完试就这么玩儿,得小心身体啊。就算夫人急着抱孙子,您也别这么拼啊。”
听闻,吕元亮就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子,“你想什么呢!少爷我这是昨晚想事情没睡好。”
“是是是。”
观墨揉了揉脑袋,一边说着一边伺候吕元亮更衣洗漱道:“少爷,您可是想院考的事所以没歇息好?”
吕元亮没有回答,接过面巾抹了抹脸。
见状,观墨便以为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接着就自顾自地说道:“您也别太担心了,这考的好与坏都已经过去了。再说您荒废课业那么久,这重拾书本读书也不过数月,没考好也正常。这次没考好,咱们大不了下次再来……”
“不是因为这个。”吕元亮突然出声打断,将面巾丢给观墨。
观墨手忙脚乱地接过面巾收拾好,一脸疑惑:“那是因为什么?”
吕元亮叹了口气,在桌前坐下,“你还年轻,不懂。”
观墨挠了挠头,道:“少爷,咱俩也不过差了一岁,您怎么说话这般老气横秋的。”说着又坏笑道:“您有什么烦恼不妨告诉我,万一我有办法解决呢?”
吕元亮看了看他,心中不由想,这小子的鬼主意向来多,兴许他还真有办法。可是刚要开口又有些犹豫,毕竟陆云妆不愿意同他圆房这事儿说出来也有些不好听。
大抵是看出他有些犹豫,观墨便也不强求,只自顾自地做事去了。
吕元亮原本是不想说的,可就这么们在心里总觉得堵得慌。见观墨说兴许会有办法,最终还是叫住他,开口问了一句:“有什么办法才能哄得女人从了你啊?”
听闻,观墨吓得差点没端稳手中的水盆。他一脸惊诧,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看外头,确信姚黄魏紫两个丫头不在,这才小声问道:“少爷,您要干嘛?”
吕元亮拧了拧眉,不耐道:“你别废话,就说有没有办法吧?”
观墨想了想道:“办法么总是有的。要想女人从了你,有一句话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潘驴邓小闲’。这说白了就是有貌有钱有时间,嘴甜会哄人”说着又在他耳旁小声道了一句:“而且在床帏之事上也得厉害些。”
“我寻思着凭少爷您这样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能不从了您啊。”
吕元亮听闻,小声嘀咕了一句,“万一还真有呢。”
这时,观墨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问道:“少爷,您该不会是想要捱光吧?”说着又急道:“您还是赶紧把我先前说的这事给忘了吧。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你!”吕元亮简直要被观墨给气笑了。
观墨却仿若未闻,继续道:“就算您要打骂我,我还是得说一句。少夫人对您这般好您还要去捱光,那可真是过分了。”
吕元亮没好气道:“捱光个屁!谁跟你说我要去捱光了?”
观墨听闻眨巴着眼睛,“那您问这个干什么?”
吕元亮一时语塞,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将这事给搪塞过去,就听观墨“哦”了一声,笑道:“您刚说的女人该不会指的是少夫人吧?”
见着他这般不怀好意的笑,吕元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涨红着脸斥道:“是你个大西瓜!”
第40章 以退为进
观墨自小就跟在吕元亮身边, 对他的脾性了若指掌。见他这般恼羞成怒便知道自己猜的十有八九是对的。便道:“既然是少夫人, 少爷您怎么不早说啊。”
听闻,吕元亮狐疑地看向他,道:“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