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人翻滚着摔了下去,全程都是金雅惨烈的叫声。
潘嘉年知道,这会儿不出手,一切都难以收场了。
他穿过混乱的人群,跑到楼梯的平台处,把自己隔在陆白月和金雅中间,然后命令道,“二婶快离开。”
金雅连滚带爬地跑上了楼,潘嘉年把陆白月抱在怀里。
陆白月的头磕破了,血从长发中伸展出来,流在惨白已不太干净的脸颊上。在潘嘉年怀里的陆白月还在不住的打着哆嗦,她十指紧紧地攥着潘嘉年的衣角,但却比刚才安静了不少。
潘嘉年覆在陆白月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不要命了?”
这种玉石俱焚般的相互毁灭,伤人伤己,潘嘉年是见不得的。
陆白月只是颤抖,她不说话,但眼中依然通红。潘嘉年知道,她现在随时可能二次爆发。
刘姐慌慌张张地拿着针剂走了过来,汪天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把抢过刘姐手中的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陆白月的身边,也不在乎陆白月会不会疼。潘嘉年能够感觉到汪天泽的凶狠,打针的力道跟扔飞镖的力度差不多了。
陆白月皱了下眉,还没反应过来,针已经拔了出来。
潘嘉年能够感觉到那颤抖的手慢慢平复下来,但陆白月的手心却越来越凉,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
陆白月就这样从狂躁的状态又恢复成了一汪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