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是灯火辉煌,翡翠会所是陆家二叔陆光明瞎鼓捣出来的。
陆家人向来不屑于做这种娱乐产业,但陆光明没什么本事,上学也不认真,更没什么技术,只得拿着陆家的分红找些生钱的路子。后来不知怎么的,陆光明和汪天泽搅在一起,又把汪天泽拉了进来,后来所幸让汪天泽的人来管理,自己每年自在的拿收益。
这还是陆白月第一次踏进翡翠会所,果然让她浑身不舒适。颓废、奢靡,而又低俗没有档次,跟陆光明那个人的气质一模一样,装修了又加了不少汪天泽喜欢的样式,不伦不类的让人眼花缭乱。
陆白月特意带了一顶大檐帽,以遮住她的脸庞,毕竟碰到什么熟人,可就不太好了。
虽然未市在南方,但这样的时节依然是料峭的。潘嘉年见她肩头单薄,便把西服外套脱下来给陆白月披上了。
生人莫近的陆白月对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有些不适应,但很快这种不适感就打消了,她说道,“你还挺有眼头见识。”
潘嘉年这会儿才心里稍微舒坦些,因为这个说话架势,才是陆白月本尊,但他也毫不示弱,“我一向绅士会照顾女人,习惯动作而已。”
每间包厢的门都没有锁,每一扇都虚掩着,可以看到里面的热闹与混乱。
酒杯交错,嬉笑怒骂,娇嗔与奉承,弥散在空气里的每个角落。
“喂,兄弟!”
听到声音的两个人不免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