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嘉年说了名字,但梁叔眸光里闪现出一丝慌张。
梁叔不敢看潘嘉年,他只是继续埋头扫着院子,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潘家这些年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老的老,死的死,没消息的没消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名字都记不全了。”
潘嘉年看出了梁叔的紧张,他走过去拍了拍梁叔的肩膀,“今天忙,过几天闲了,我们一起喝早茶去。”
梁叔点头笑着答应,“好啊,我等你。”
潘宏达的车在按喇叭了,潘嘉年不再多说,赶忙上了车。
一整天潘嘉年都是忙忙碌碌的,没有什么波澜,忙着应酬,忙着奉承。潘宏达晚上有约,让潘嘉年作陪,但潘嘉年推脱了,毕竟被陆白月折腾了一晚上,他现在没什么好精神。
司机早就把车开到了公司楼下,潘嘉年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只不过开车的时候,他总是分神,差点儿闯过三个红灯,走错了五次路,无数次的压线,被旁边和身后的车按喇叭嫌弃。
他这么心不在焉,是因为发现了驾驶位上有陆白月掉落的发丝。潘嘉年拾起那根发丝,缠绕在手指上,哼笑一声,明知道她并非善类,而且杀伤力极大,很明显他被陆白月打中了,还受伤了。
潘嘉年回到老宅时已经有些晚了,在路上潘老太太就催促了好几遍,他一进门,却不见管家来迎他。
只有潘老太太,由保姆陪着端坐在沙发上。
“梁叔呢?”潘嘉年问。
“辞职回老家了。”保姆搭着话,“老太太在等你吃饭呢。”
潘嘉年心上一沉,看着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潘老太太,潘嘉年感觉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