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嘉年自然是懒得去理潘嘉业。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赵明朗安排在了比较隐蔽的地方救治,他被折磨的不轻。
时间过得很快,陆白月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月亮,竟然看了一个小时了。
汪天泽有点儿气急败坏,本来今天要给陆白月点颜色看看,怎奈突然进来的华芳,让他受了惊,这一整晚都没办法雄风再起。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吓出了毛病。
华芳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被汪天泽踹了两脚。晚上十点的时候,汪天泽又尝试了一次,终于放弃了。
他是不会住在医院的,尤其是景山医院。汪天泽换了华芳给他递来的干净衣服,头也不回地就走掉了。
陆白月没想到自己竟然躲过了一劫。华芳一直把汪天泽送上车,才回到房间里。
“你睡觉吧,我也困了。”华芳随意地和陆白月搭着话。
陆白月白天那么一折腾,这会儿又有点儿精疲力尽了。她吩咐道,“找医生来,我想要一片安眠药。”
华芳只是翻了翻白眼,“都几点了,还这么折腾人。你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多干干活,自然吃得香睡得着。”
陆白月心思缜密,早就觉出了一丝异样,她躺在床上,对着站在一旁玩指头的华芳说,“汪天泽的女人可多着呢。谁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华芳也不抬头,只是随意地搭着话,“那当然,泽哥那么优秀,那些女人就像苍蝇一样,嗡嗡来嗡嗡去。但苍蝇永远是苍蝇,总有打散打死的那一天。”
陆白月哼声一笑,“那你又算是什么呢?我看,你连那些苍蝇都比不上呢,汪天泽对你可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哈?那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呀?”华芳摊了摊手,继续说道,“就算是个大小姐,不是也要听泽哥的?你看你还不如我体面。”
华芳说得对,但这些话如今在陆白月的信里是激不起任何波澜的。
陆白月继续说道,“今天在浴室,你是故意进去的吧,明知道他要干什么,你就那么闯进来,害得他都......”
华芳一怔,没想到被看出了心事,但她嘴依然很硬,“他愿跟谁睡就跟谁睡,我才不管。”
“你不过想留在他身边,但有我在,你永远都不可能得愿以偿。”
华芳段位很低,这会儿有点儿急了,“我不贪图地位,也不贪图钱。你也不喜欢他,有我在,还能给你分担分担,否则有你好受的,他可是个生猛的人,我在,还能让你喘口气。”
陆白月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她说道,“这么看来,你们睡过了?”
华芳抿着唇笑了,也不回答。
陆白月心下了然,继续说道,“你记得,汪天泽只会和我生孩子。”
这句话彻底激怒里华芳,她跺了跺脚,使劲儿地关上了房门。随后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做梦”。
夜终于安静了,陆白月也泄了精神。这仿佛地狱一般的一天,终于接近尾声了。她脑子里乱极了,总是想陆白华和赵明朗,还会想潘嘉年现在的模样。
陆白月每天都在数日子,数着自己盘算好的那些事,如同种子一样埋在土里,什么时候,开花结果。
陆白月模模糊糊睡了一觉,早上的时候却迎来了金雅。
金雅来的太早,这并不是她的惯常作风。
金雅妆容永远是最精致的,高跟鞋扣在楼梯上,让住在三楼的陆白月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华芳推开门,金雅从小坤包里捡了一百元钱出来,给了华芳,“去玩吧。”
华芳左右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谢了”,就跑下楼了。
金雅并没有跟陆白月打招呼,而是坐在离她较远的沙发上,金雅心里是慌张的,她生怕陆白月又一爪子挠过来,抓得她头破血流。
“你来有事么?”陆白月问道。
陆白月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陆光明和金雅,总是要来一个的,只是没想到是金雅来了。
“你二叔让我问你一句,白晓要和潘少订婚了,你来不来?”
金雅心情十分好,最近肯定又做了面部微整,根本不像个要做丈母娘的人。
虽然两个人之前打得不可开交,但都是明白人,谁也没有再提那天的撕扯与打斗。
陆白月“哦?”了一声,说道,“谁提的?是我们吗?”
确实,在陆白月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一条,这么突然,真是让她措手不及。这个潘嘉年到底想干什么?
金雅挺直了腰板说道,“当然是潘家大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