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嘉业赶忙把作业拿出来写,陆白华他是不敢惹的,前两天家里没人的时候,可是把他收拾了一顿,这会儿后背还疼呢。
“阿业,我和大姐的未来都在你哥身上,所以,你不要只觉得好玩,”陆白华忽然靠了过来,捏了捏潘嘉业的脸蛋,“刚才在你哥那儿留了面子,这会儿该说的话还是要再说一遍,你懂?”
潘嘉业最怕陆白华威胁他,哭丧丧地、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肯定、一定、绝对不会说出去!”
陆白华松开了潘嘉业的脸蛋,随即拍了拍,“乖,写作业吧。”
门终于关上了,潘嘉业不敢造次了。他哪会不知道,陆白华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个恶霸,会打架,学习好,看不爽就开打,他要做的就是不让陆白华看他不爽,然后好好在这个团伙里混吃混喝,谁叫他最喜欢的人都在这间屋子里呢?
潘嘉年把碗筷收拾下去,便扶陆白月回房间休息了。他转身回厨房去洗碗,陆白华这么小就展现出了总裁气质,潘嘉年可不敢指使小总裁做事。
躺在舒适的床上,陆白月整个人都陷在了柔软之中。潘嘉年并不习惯睡软床,他专门把床垫加厚了一些。吃过饭的陆白月昏昏欲睡,可门口的陆白华却拿指头敲了敲门,然后问她,“跟你谈谈怎么样?”
陆白月有点儿紧张地坐了起来。陆白华走进来,靠在衣柜上,俯视着陆白月然后说道,“你这是要跟他睡一间房了?”
陆白月眼睛眨着,也就和陆白华有这种天真的表情吧,“不可以吗?”
陆白华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被拿下的?”
陆白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双手纠缠着,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很特殊的情况下,是我自愿的。”
她眼眶里有些湿潮,赶忙把头撇了过去,陆白华却走过去,抬手像个小大人一样摸了摸她的头顶,“别哭好不好,我这么问,也是担心你。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陆白华退出了房间,却与潘嘉年在打扫洗手间碰了个正着。
“潘嘉年,你和陆白晓睡过吗?”
潘嘉年一怔,叉着腰看着眼前这个个头马上就要超过自己的小子说道,“我有那么禽兽吗?”
“算你还是个人。”
潘嘉年正想把拖布扔了,然后好好和陆白华打一架,陆白华却一关门,还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陆白华的心思很重,许是这么多年压抑的,两年不说话了,忽然开口了,情有可原吧!潘嘉年忽然觉得自己伟岸起来,爱屋及乌,连这个小王八一起也爱了。
陆白月一直在等潘嘉年,他忙完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潘嘉年在陆白月的身旁躺下来,陆白月很自然把头靠在了潘嘉年的肩膀上。
他们熄了灯,安静地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外面只要仔细看,还能看到赵明朗的人手。赵明朗从来没有进过潘嘉年的这间房,只在外面静静守着,守着白华,也守着白月。
“你怎么那么怕陆白华?那个小兔崽子,被你惯的忘乎所以了。”潘嘉年还是有些气鼓鼓。
陆白月捏了捏他的掌心,“他像爸爸,非常像,说话的语气、动作和表情,都一模一样。我习惯了被爸爸管,所以也习惯了陆白华用同样的方式和我说话。他有一天如果变了,我反而会不安,那时会感觉到爸爸是真的走了吧。”
潘嘉年有时候总在想自己的身世是这么不堪,但现在看看陆白月,那么耀眼的一个人,也不过在卑微的想要留下那些有关亲人的痕迹和气息。还别说,经过陆白月的提醒,他也发现,陆白华的语气和动作,和陆兴的前掌门人陆光辰无二差别。
潘嘉年亲了亲陆白月的额头,但陆白月却拦住了他的腰,“别跑。”
许是吃了两碗饭,陆白月明显比白天的时候要力气大。潘嘉年以前怎么没发现,陆白月竟然这么粘人,“你不要命了?细水长流不好吗?”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