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嘉年在楼下又吸了几支烟,见天色已晚,他才准备上楼去。
这几天虽然事情很多,但是潘嘉年却又异常的清醒,他想要和陆白月在一起,除了更加强上加强,别无选择。以前是汪天泽,现在是陆光明,但是再以后呢,又有谁回来搅局。
毕竟陆兴集团太过招风,但凡有点儿野心的人,陆兴和陆白月就是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陆白华今天坦诚说出来,也说出了潘嘉年的焦虑。
许是陆白月这些年状态一直不佳,时常清醒,时常混沌。所以,陆白月虽然无比坚强,潘嘉年瞧她偶尔失态的样子,也是怀着一丝侥幸,希望不过是自己多想了而已。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斐姐正在给陆白月擦洗身体。斐姐是个很细心的人,她边给陆白月擦身体,便说道,“你现在是产后,身体还很虚弱,所以,别不精心。我知道你身体很不舒服,但是有伤口,还是要忍耐一下。”
陆白月只是盯着斐姐看,看了一会儿,却弯着眼睛笑了。
斐姐瞧着,不免问道,“你笑什么?”
“我只是产生了错觉,就算以前和赵明朗关系好,跟你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在我的印象里,你就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姐姐,可现在,你的样子又像是一个妈妈。”
斐姐只是笑着抿了抿嘴,“也对,我过早的哺育了生命,也过早的体会到了人间的冷暖苦涩。”
“可谁又不是这样的呢?就算不是哺育生命,人间的冷暖苦涩也是躲不掉的。”
潘嘉年在门外敲了敲门,她们才意识到来人了。
潘嘉年进来了,摸了摸陆白月的头,又查看了一下伤口,问道,“还疼吗?”
“早上的时候有点儿疼,医生又给上了止疼泵,现在好多了。”
斐姐收起盆,也摸了摸陆白月的脸蛋,“你们夫妻两个聊一聊吧,我去外面忙。”
潘嘉年就坐在陆白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