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鑫达很不屑的看了斐姐一眼,便出门了。
斐姐知道她惹这个男人生气了,正在自己忐忑不安的盘算着如何把他劝回家的时候,潘鑫达却回来了。
“好,我答应你,只能照一张,自己作为纪念。”
斐姐心上乐开了花,没日没夜的赶制婚纱,她把在法国学到的东西一股脑用在了自己的婚纱上,她熬了一个月,每天都劳作到天明,天亮了才囫囵的睡一觉。
潘鑫达忙里忙外,回家之后看到疲惫不堪的斐姐,依然还是那句话,“这里有百年传承的婚纱店,喜欢可以去定制,何必呢。”
斐姐好像在跟自己较劲儿,只是生硬的怼了潘鑫达一句,“要你管。”
婚纱做好了,斐姐找来了自己的好朋友赵勋拍照。
拍照的前一秒,潘鑫达还在谈生意,待他转过身看见了斐姐,却愣住了。
这婚纱是黑色的,灯光之下泛着幽幽蓝光。
婚纱上是用月光石拼成的老虎图案,因为潘鑫达和斐姐都属虎,不过相差了二十四岁。
头纱也是黑色的,她拿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站在楼梯口,衬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发亮。
潘鑫达只说了一句,“总是特立独行,剑走偏锋。”
“不,只是为了让你记得,我是独一无二的新娘。”
遵照约定,照片只有一张,是赵勋帮忙冲印的,这照片一直跟随着斐姐漂泊了半生。
可斐姐不知道的是,潘鑫达在离开法国之前,找到赵勋帮忙,又冲印了一张照片带在身上。
潘鑫达拜托赵勋,不要告诉斐姐。
赵勋嘴很牢,即便后来和斐姐回国生活在一起,又有了赵明朗,也没有说过这件事。
就在潘嘉年一岁的时候,潘鑫达说要回趟国,处理家里的事情。
从此之后,便杳无音讯。
斐姐独自带着孩子在法国读书、生活,日复一日。
半年之后,有律师来了,是潘鑫达在法国的顾问。把居住的洋房,外加在法国账户里的钱全部给了斐姐,斐姐在协议上签了字,与潘鑫达一拍两散,各自欢喜,她只需要遵守一个条件,这辈子都不准回国。
斐姐什么都懂,怕是潘鑫达要在国内成家立业了,自己则是见不得光的人。
老老实实躲在这里,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就是懂事又睿智的人。
何况,潘鑫达真的是对她不薄,在法国的家业甚多,如数给了她,也算这些年,自己没白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