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说到这里,最后还往石盼芙方向看了一眼,补了一刀:
“ 要本宫说,这事儿还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若是你能一开始就认清自己身份,若只是要做老四的侧福晋,不定这个事儿还成了,但是你偏偏就心高,要做嫡福晋。好了,现在能做个贵人也是好的了。”
德妃虽然说是做个贵人也是好的,但是语气声音处处透着讽刺和冷意,没人喜欢给自己培养对手,尤其还是一个不识趣的人的做对手。
石盼芙听着德妃说一句,脸色白一分,‘身份,身份,又是身份,不是亲生的就这么重要吗? ’
石盼芙将指间掐进掌心,直到所有的痛意袭来,她才压下心底所有的痛意,将心底滔天的寒意压下后,她‘噗通’一声朝德妃跪下,
“婢妾当是怪了娘娘了,却没想到是婢妾的问题,婢妾谢过娘娘恩典。娘娘大恩,婢妾没齿难忘。”
“起来吧,先前你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本宫的,你且说说。”
德妃见石盼芙还算懂进退,也就暂时不跟她计较了,一个不得宠的贵人,她还不放在眼底。
“娘娘,可想知道,万岁爷出宫后,去了哪里?”
石盼芙起身后,左右看了一眼,德妃会意后,只留了贴身丫头翠红外,剩下的都赶出去了。她本以为这个石盼芙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但是在石盼芙说出第一句话后,德妃就坐直了身子,惊声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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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
没人知道德妃最后跟石盼芙谈了什么,永和宫的人只知道那个石贵人离开足足有一刻钟后,德妃娘娘都没有缓过神来。
而毓庆宫里,太子却是拿着涵妃还回来的香囊,研究了好些天都没有明白,为什么他的太子妃最后会将香囊还回来,还说什么‘一切他都懂。’
這個叫太醫來查了第三遍了,依然沒有查出有任何問題。
盼盼说这个香囊能强身健体,还能保养肌肤,他想着他关她两年也是为了她好,能让她改改性子,却不想,她刚答应好好跟他过日子,却又将他的心意践踏一空。
太子一把握紧了手中的香囊,眼神闪过一抹厉色,她是他的太子妃,本来就该给他生儿育女管理后院,他为何被她带着走,要按她说的,所谓心甘情愿?
再说,他是太子,不知多少女人等着他宠幸,再不识趣,也要知道使性子要有个度。太子一想到这里,就再没耐心了。
他今晚就要她侍寝。
“来人。”
何柱儿听到声音后,就忙推门进来, “爷,可是现在就去上朝吗?现在才卯时三刻。”
“派人去正院通知一声,今晚太子妃侍寝。”
这意思是,着这次可是由不得她了。
“诶诶,奴才等下就派人去说。太子妃娘娘一定高兴坏了。”
何柱儿忙不迭的侍奉太子爷換上太子朝服,又将朝珠和朝帽都帮太子戴好后,他欢喜的派人去正院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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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
快辰时的时候,涵妃才起身,即便如此都昏昏沉沉的,总感觉睡不醒的样子。
这天,景翠例行为涵妃把脉,却是把了又把。换了又换,眉头邹了起来。
“ 翠姐姐,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些天老是睡不好的样子。”
景春扶着涵妃坐下,端了一杯热奶过来,涵妃却是摆摆手让端下去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主子。”
景翠眉头都邹了起来,却是有些疑惑,这个脉象太奇怪了,她甚至有个胆大的猜想,却是吓的她浑身都不利索了。
“主子,有些话,奴婢想单独跟您说。”
景翠左右看了看,示意在边上站着的几个太监宫女先下去,意思不安全。
“你们先下去吧。”
“是。”
一众太监丫头告退后,屋里就剩下景色翠,景春和流云。但是见景翠还是犹豫好一会儿没说话。
景春狠狠瞪了一眼景翠,不过还是体贴的问了一句:
“主子,是要奴婢跟流云都下去吗?”
景翠看了看,问道,“主子,事关您月事的事儿,是否需要她们也避避?”
“说吧,她两不想出去,那就听吧。”
对景春和流云 ,涵妃还是放心的。
涵妃看到景翠这样子,也多半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两个丫头听到也无妨。
不过景翠说前,特意打了招呼,
“等下不管我说什么 ,你们听到多不要吃惊。否则主子和我们都会有事情。”
见两人都点点头后,景翠才低声道:“主子,奴婢把来,您的脉看起来是喜脉。”
“唔,……,什,什么。”
涵妃还未出声,景春和流云两个丫头就眼看要晕过去了。
而在门外特意被派过来保护涵妃的小景子,今天刚好代替小李子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