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强子听她喊哥,又哭兮兮的表情,竟然还伸手起来扶她。
而同样摔倒的林舒佳就没这么好命了。
正面扑倒在地,鼻血都磕出来了,血顺着鼻子往嘴里流,她还没吃上东西,就尝到了一嘴的铁锈味儿。
“你怎么在走路,你看把人家吓得都崴了脚,真是个麻烦精!”
把林小满扶起来之后,他才去拉林舒佳。
“唔……呜呜……”我流鼻血了!
但强子显然没接收到她发出的信号,只继续骂她。
“好好走路,再这样慢腾腾的,干脆打断你一条腿,我再背你下山!”
这个威胁还是很有作用的,林舒佳果断不敢“呜呜呜”了,只能任由鼻血流着,一步一步艰难地跟在他们身后。
而强子则是亲自扶起了林小满。
“怎么样,你还能不能走?”
其实两个人差别对待,一是林小满比较会灵活处事,二是她比较贵。
毕竟,有雇主拿了一笔钱的。
有那笔钱在,强子对她的态度就格外的好。
“我脚有点疼。”林小满其实根本就没有崴脚,但装模作样她还是很会的。
她把自己身上的力道放了一半到强子身上,看起来就是他在支撑着她往前走。
他们在前头走,后面老三就盯着林小满的脚脖子看。
都是长期假摔的人,谁不知道谁啊?
但他不知道的是,林小满在跪下去的时候,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脚脖子一把,不仔细看,还真像红肿了一般。
即便没有看出什么,他在心里又给林小满打下了一个“狡猾”的印记。
这个小姑娘,比那个傻乎乎的赌气连东西都不吃的难对付多了。
难怪道上有人要买凶搞她的。
这边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童安就带人追到了茅村。
村子里的狗在听到外人来的第一时间都争相叫了起来。
村头住的就是村长一家,听到狗叫声也不得不起来看。
他是被媳妇推醒的,一边穿裤子下床,还一边骂骂咧咧。
“也不知道是谁大晚上这么缺德,都走来走去好几趟了。”
先头也有狗叫,但有人出来招呼了,狗就没叫得那么凶,所以他也没管。
“别是那一家的又弄了什么东西回来吧?”
老婆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扇扇子,这大热天的,真够能折腾的。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管好自己的嘴!”
村长穿了条短裤,套了一件汗衫就出去了。
不远处一群人,没有打手电,全靠着月光往这边走。
他站在楼上喊了一声:“是哪个,你们来村里干啥子?”
这一声非常大,算是变相地提醒了。
若是那家人没走,现在听到声音就应该有心理准备。
村长家这栋楼,也是那边借钱盖的,让他住在这里干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
“你好,老乡,我们是警察。想问一下,你们村今天有没有什么人从外面回来,带得有小姑娘的,十三四岁那种小姑娘,穿的白裙子。”
曹队带着两个人从村口进村,而童安则是独自一人抄小路从人家的田地庄稼里进了村。
并且绕后,到了靠近山的几户人家。
“没得,我们村一般都没得啥子外来人,出去打工的十年八年都不会回来,我们村穷得很!”
穷你还修得起楼房?曹队心说。
村长下楼,把堂屋的灯打开,让三个警察进来坐,还给他们倒了开水喝。
“我看你们家条件挺好的啊?”
曹队扫了一眼村长家的摆设,挑眉。
这个村穷,他是有所耳闻的,但这个排头的一户人家似乎并不算穷。
这是不是太另类了?
“哪里嘛,我大儿子在外头打工,这个房子你别看起了,这是他自己拿的钱回来修的,是修给他娶媳妇用的。”
“我们也就现在沾沾光住进来帮他看屋,说不定以后遇到不孝顺的儿媳妇就要遭撵到老屋里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