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善于交际,还是……
因为协会里之前出了个刘宗明,所以大家难免有些草木皆兵。
就怕一不小心,就又有人背叛协会,或者,有原本就是别有用心的人,渗透到组织里面来了。
“先不告诉他。”
苏会长抬了抬手,这事儿,不能让第三个人再知道了。
慢慢查吧。
“这样……”钱老凑到苏会长耳边,和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苏会长点头:“好,到时候我去做,你派人盯着。”
“老钱,我们都知道,鉴宝协会出现了一个刘宗明,已经让我们损失惨重了。所以,你千万要把好关,我这边,也会注意。不冤枉一个好人,但我们也不能放走一个坏人。”
两人商量好了,很快就展开动作。
十二月在即,他们不能让这次的鉴宝大会再出一点乱子。
所以,必须在那之前就先清查一遍。
别的人不知道鉴宝协会内部有什么行动,但作为鉴宝协会的元老级别人员,胡志军的消息向来比别人灵通。
“你和会长在搞什么?最近总觉得你们俩神神秘秘的。”
这天,胡志军巧遇了钱金宝,就把他拉到茶楼,两人唠嗑。
“没什么啊,这不是快到十二月了吗?这次的鉴宝大会,会长特别看重。还不是因为刘宗明的事,搞得他现在心里不安,生怕今年又出问题。这要是再出什么岔子,我们鉴宝协会的威名可就完全没了。”
“所以,这不,临了临了,他是天天晚上睡不着,说是一闭眼,就梦见咱们的宝贝全部被人换了。”
“他现在不止检查保险库,连多宝阁,都恨不得天天进去检查。如果不是我担心他天天进多宝阁,反而给了别人可乘之机的话,他真的就想那么做了。”
说完,钱金宝就去看胡志军的脸色。
胡志军面儿上不显,看向钱金宝的时候还一脸凝重。
“这,会长他年纪到那儿了,难免胡思乱想。我们协会里,出了一个刘宗明,是意外,哪里会再出一个?”
“不过,会长这算不算那什么医生说的焦虑症?”
“算吧,不然,你改天带他去看看医生?”钱金宝嘴也损,明知道苏会长最忌讳的就是医院,让胡志军带他去看医生,非要把和善的会长大人惹毛了不可。
“你怎么不带他去啊?他家那小外孙都不能把他往医院里带,就我们,难道带,他就会同意去了?”
会长命苦,青年丧妻,中年丧女,老了,只守着一个病歪歪软趴趴的小外孙过日子。
这个小外孙虽然也学了考古,还加入了鉴宝协会,但人性子太软,在鉴宝协会里这样的性子,出不了头。
就是不知道,在退下去之前,他对这个外孙会不会有另外的安排。
“别说,这人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真闹耗子,不过会长想查,我们就让他查,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胡志军这边肯定连连点头了,等他走后,钱老就叫来了大张。
“叫人盯着他,不要露了行迹。”
“是。”
大张领了命令,就出去了。
他已经好久都没活动过筋骨了。
连他自己都要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了。
这不,终于有发挥的余地了,都不用钱老吩咐,带着他平时抽空训练出那些手下人,就跑出去了。
跟了三天,胡志军的生活几乎是三点一线。
他似乎很喜欢待在鉴宝协会,基本上没去其他地方,还有就是鉴宝协会的鉴定中心,他偶尔也会去那里坐镇,请胡志军鉴宝的人,也都是一些有钱人,给他的钱也算大方。
所以,光从大张得出的情报来看,这个人为了钱,出卖协会的可能性非常低。
而且这个胡志军是没有结婚的,只有徒弟,平时生活开销也不大,家里有车,也不常见他开,倒更多的是骑自行车在街上逛来逛去。
除了工作,生活中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猫儿胡同,他就是那种随便去猫儿胡同溜溜弯儿的感觉,时不时也买些小玩意儿。
但,真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表面上看,生活轨迹一切正常。”
表面上?
听见大张这么表述,他眉头就是一皱。
“你是说,他的生活轨迹太正常了,反而给人一种有猫腻的感觉?”
钱金宝不会意气用事,但听说一起共事多年的老伙计是耗子,难免有几分难以接受。
“是,我侦察兵出身,不说别的,这方面的判断,还是有一定把握的。而且,胡老在协会的人缘好得出奇,从上到下,协会里就没有一个人跟他红过脸。”
“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连老婆孩子都没有呢?他的生活作风真的就那么干净?还是这干净的背后,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发现的?”
“或者,是谁叫他这样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