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忽然甩开了贺以南,一步一步退开,他的眼睛盯着贺以南,冷笑道:“别觉得自己无辜,贺以南,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的男人,永远是狗杂种。咱们走着瞧。”
说完,景寒转头看了灵堂上盛知夏的照片一眼,蓦地重新将墨镜戴上,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灵堂里安静极了,只剩下被揍得唇角青紫的贺以南,还有跌坐在地上的盛知夏。
盛知夏没敢多看景寒,她反应极快地从地上爬起来,朝贺以南走去,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又惊又怕的样子:“表叔叔,你没事吧?没想到他是个疯子。你要不要紧啊?”
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扶着贺以南的手一直在抖:“我……我去叫人来。”
贺以南按住了她的手,温柔依旧地说:“小朋友,不要去叫人,叔叔丢不起这个脸哪。来,你帮叔叔一个忙。”
尽管知人知面不知心,盛知夏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贺以南的算计里,可她跟贺以南到底是十年的兄妹、四年的夫妻,她算得上了解贺以南的性格——贺以南太要面子,被景寒揍了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
现在,一个不谙世事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冲出来保护他,完全站在他这一边,拿他当一个受害者,这是她接近贺以南最佳的机会。
“什么忙?只要我能帮得上。”盛知夏望进贺以南的眼睛,她此刻完全换了一张脸,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她曾对着镜子练习过表情,此刻她给出贺以南的,就是最佳的惹人怜惜的表情。再配合恰到好处的眼泪,一切尽在不言中。
贺以南已经被揍成那样,却还是不忘温和地说话,他抬手,轻轻地擦去盛知夏的眼泪,却没更多逾矩的动作,笑道:“小丫头,别哭,扶叔叔去休息室。”
说着,他自己撑了下地,站起了身。
“表叔叔,小心。”盛知夏忙听话地去扶他。
掌握一个男人的秘密,拥有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一些事,这是增进感情最好的方式。
她要接近贺以南,她必须接近贺以南,她得知道外公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