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要得狠了,形成了惯性,到后来陆慕辰都已经停了下来,只要他的手指扣住她的脸,感觉到他的靠近,盛知夏就本能地叫他喜欢听的那个词。
“乖。”迷迷糊糊中,盛知夏听到陆慕辰在她耳边说。
她把头往枕头上一埋,困得要死要活,累得神志不清:“你走开吧……我不想看到你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不由自主。
她没有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斜着身体靠在床头,目光一直没从她的身上移开,她说了不想看到他,他却不走,他看了很久,身体最终还是贴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了她,声音那样苦涩:“你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
他的手拍着她,像在哄一个孩子,她蜷缩在他怀里,不靠近,也不远离,就像她极少主动亲近他。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黑暗中的男人说,他的目光冰一样冷,又带着刻骨的落寞,“即便这样,我也认了……我认了。”
他怀里的人大概是觉得抱着太热,又或者他的怀抱让她不舒服,她本能地伸手去推开他的手,她往床边缩了缩,不肯让他贴着。
他于是就保持那个被推开的姿势,久久没动。
没有开灯,她睡在那,就好像是一团黑影,一碰就散。
他不敢碰,又不敢不碰。
他撩起枕边的长发,放在鼻端闻了闻,最后还是贴了上去,跟着枕着同一个枕头。
五年,多少个夜晚睁眼到天亮,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只有抱着她,才能睡得着,不需要药物,不需要酒精,只需要某个人。
他贴着她耳边,又命令道:“叫我。”
盛知夏已经是条件反射,听不见别的,就听见这两个字的口令。
她生气地翻过身,往声音的来源处一扑,带着哭腔撒娇:“老公。够了吧?”
被扑了个正着,人再不是冷冰冰地后背对着她,连心跳都贴着他的胸口,男人在黑暗中弯起唇角,“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