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她都生活在这里。从什么都有,到现在一无所有,连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再属于她。
当盛知夏的轮椅走过了一段假山的路,地面用鹅卵石铺就,她的轮椅并不是很方便,只能慢慢地推着,正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假山那边转了出来,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面前。
“啊……”盛知夏吓了一跳,本能地要叫出来,那个人却及时捂住她的嘴,没让她叫出声。
盛知夏的瞳孔睁大,在那个人靠近的时候,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又要死了。对,来的不是别人,是贺以南,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忽然就出现了,没有给盛知夏缓冲的时间。
她说不出话,贺以南却蹲了下来,温和地对她说:“别叫。是我。”
盛知夏心里再恶心,眼神却带着笑,是可爱的弧度,意思是她知道了。
贺一楠松开了她的嘴,笑意满满地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橙橙她们呢?”
盛知夏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知道笑,像个傻子,在贺以南看来,这应该就是羞涩和不知所措吧。
她半天才回答他:“我不是很舒服,想先回去,橙橙姐她们继续往前走了。”
“恩?哪里不舒服?”贺以南关切地问,他的手贴上她的额头。
一个成年的男人对女孩子动手动脚,不论是摸头捂嘴,还是手贴上女孩的额头,都只能说明他对她别有所图。要不然就是两个人的关系很亲密,要不然就是他想占她的便宜。
贺以南既然主动靠近,盛知夏可没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她于是也不再矜持,握住了贺以南贴着她额头的手,羞涩地说:“哥哥来了,就没有不舒服了。”
贺以南那张脸绽放出神采,是她生前也常见的,所谓的深情款款的人设,贺以南夸赞道:“乖宝宝。”
接下来,猝不及防的,贺以南探出头去,在盛知夏的额头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