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瑄阳连忙又躲到了珊瑚礁里。
超龄分化的人鱼,第一次求偶期格外强烈,忍起来会很难受,但如今只剩一点余韵了,夏瑄阳的理智是清醒的,不好意思还让严闵珩帮忙。
之前的还可以说他脑中渴求大于理智发生的意外。
一旦有了第二次,他和严闵珩,就再也不是纯洁的金钱关系了!
好吧,虽然现在似乎也不怎么纯洁。
夏瑄阳鱼鱼祟祟,在水族箱最下面的珊瑚礁边角处蹭着鱼尾巴。
等到求偶期的余韵过去,夏瑄阳开始觉得饿了。
往外一看,严闵珩也没有待在客厅里了。
他从水族箱里出来,变回双腿,用浴巾擦干身体,从二楼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的浓郁香味,是从厨房传来的。
夏瑄阳很肯定,他在蹭鱼尾巴时,并没有阿姨山上门。
他缓步走到厨房,不怎么意外的,看到了严闵珩。
严闵珩正在煎牛排,听到他脚步声,回头说道:我只会做简单的,你别嫌弃。
料理台上,已经摆着意大利面,还有蔬菜沙拉,卖相看起来很不错。
夏瑄阳肚子里的馋虫立刻被勾了起来:嗯嗯,不嫌弃,牛排我要五分熟的。
他知道严闵珩不让阿姨过来,是怕他借珊瑚礁蹭鱼尾巴的行为被外人看到。
严闵珩的厨艺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诱人的肉香。
夏瑄阳好奇问道:你还会做饭?大总裁不是应该都很忙的吗?
严闵珩:在国外念大学和研究生时自学的。
夏瑄阳前世上的是国内最好艺术类大学的音乐系,不过这一世,原身上的只是一所三流艺术院校,同样也是音乐系,再过一个多月,就毕业了。
这个专业主要看作品和实绩,以他《星梦101》选秀出道的履历,拿到毕业证没什么问题。
他要做的就是要记得回学校领毕业证。
很快,夏瑄阳就吃上了严闵珩亲手做的晚餐。
男人帮他切好牛排,还给他倒了一杯度数不高的红酒。
叉了一块牛排入口,肉质鲜美,火候刚刚好。
夏瑄阳看向红酒:我酒量可好了,你休想灌醉我,然后对我这样那样
严闵珩讶异地挑了挑眉,我没有想灌醉你,你最多只准喝一杯,不然怕对你身体不好。
夏瑄阳耳根刷的一下就红了:这tm就尴尬了。
谁让他刚才蹭鱼尾巴时,严闵珩看得那么起劲呢?他不自觉把严闵珩当成了满脑子废料的老色批。
原来,他还有做人的时候。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严闵珩说:对你这样那样,我的确也是想的,不过,我会尊重你的意愿。再说了,我也不差,说不定哪天是你先对我把持不住了呢?
夏瑄阳愤愤地灌了一大口红酒:不可能有那么一天,你在想屁吃!
一顿美味的晚餐吃完,严闵珩收拾餐盘放进洗碗机。
一回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夏瑄阳艳丽的脸上脸色酡红,眼神涣散茫然,抱着个软软的抱枕,在盯着水族箱发呆。
严闵珩:怎么了,又开始不舒服了吗?
夏瑄阳转过头看他,动作缓慢得像是树懒,无辜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唔?
放话说自己酒量很好的人,结果一杯就醉了?
严闵珩想起,今天上午他亲手收拾严家主宅主卧的床铺时,捡到的那颗粉蓝色的小珍珠。
珍珠只有绿豆大小,但却莹润漂亮极了。
本来没什么不纯良想法的严闵珩,这会儿顿时升起了一个恶劣的念头,想把眼前的少年欺负到哭唧唧地求饶。
到时他哭出来的小珍珠,他都会收集起来珍藏。
严闵珩眸色越发幽深,夏瑄阳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抱着抱枕,慢吞吞地起身想要离开,身形却是摇摇晃晃的,下一刻,他被人打横抱起。
夏瑄阳这会儿是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意识还保留着一丝清明。
他伸手去推严闵珩,力气却小得像是猫儿:你、你说了,会尊重我
小家伙看起来实在太招人欺负了,严闵珩没能忍住,低头在他还带着几许婴儿肥的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威胁道:再乱动,我就吃了你。
夏瑄阳身体立刻僵住,好一会儿,严闵珩都抱着他走到楼梯上了,少年突然弱弱声地求饶:我不好吃的,你可不可以不吃鱼鱼?
严闵珩:
这是彻底醉了吧?
平时就很有趣了,喝最乐得小家伙,简直太可爱了!
想日。
夏瑄阳看男人不回应他,又继续:我最近刚变成鱼,鱼尾还不够肥美你要不,你养养再吃?
严闵珩声音放缓,顺着他低低道:好,养养再吃。
少年得了他这一句,开心地给他发好人卡:唔,你真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
严闵珩已经把人抱回卧室,将他放到柔软床上。
他本来想给夏瑄阳盖好被子,就回去继续办公,这会儿突然不舍得走了。
他继续问:我以前在你印象里,很可怕?
夏瑄阳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想起原书中,严闵珩撞破原身对严修朗表白,还诅咒他早死后,不仅和他离了婚,还把他送去声色场所当服务生,在那里,原身被夏嘉言陷害毁了容,失了身,从此辗转于不同的老男人床上。
夏瑄阳现在意识迷糊,分不清那是原身,还是自己的未来,毕竟现在他就是书里的夏瑄阳了。
但他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是穿来的这事是绝不能说的。
少年裹紧了身上的空调被,小声哭了起来,含含糊糊道:特别可怕,你会把我送去一个很不好的地方,我会被很多人欺负比被人吃掉还可怕,呜呜呜
这话没头没尾,但却说得十分真情实感。
眼泪滑落,凝成一颗颗灰蓝色的小珍珠。
严闵珩心里揪揪的,他是想把人在床上欺负到哭没错,但不是这种哭。
这次的小珍珠是灰蓝色的,代表着这是浓烈负面情绪状态下流的眼泪。
严闵珩抱住哭得抽抽噎噎的少年,心里什么旖旎都没了,只有满满的心疼。
他动作轻柔地轻拍着少年的背,声音也是温柔得不行:阳阳,别怕,我不会那么做的,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别怕啊
随着安抚,夏瑄阳渐渐停止哭泣,严闵珩动作轻缓地退开几许,发现少年在他怀里睡着了。
严闵珩哭笑不得,心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柔软情绪。
他把少年安置好,再把床上灰蓝色的小珍珠都捡了起来,仔细收好。
最后俯身在少年额上印下一个轻吻,离开了主卧。
次日。
夏瑄阳一觉睡到天亮,早上六点多,小邬催他起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