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我还没摇呢。”赌坊老板一副从容不迫,他将筛盅按在桌上,只摇动了两次打开
没有比豹子更大的。
老板摇出三个骰子,三个六,何时多出来了一个骰子,慕长安难以置信地看着赌坊老板。
“你耍无赖!”
对方一脸得意,“江湖哪里有那么多规矩。是你不懂。”
本还想据理力争一番,可是赌坊伙计人多,她肯定吃亏。“你给我等着!”慕长安放了狠话就转身跑出了赌坊。
她早该想到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无赖多!不过皇帝最不缺的就是钱,她回去再问福德要一些。
找到福德之时,他正在书房门口守着呢,皇帝该是在里头和官员们商讨事情。
福德远远就见了她来,走近了却没见着玉佩,着急道“主子,玉佩呢???”
“他们要十万两。。。。”慕长安愁得很。
玉佩的重要程度福德不可能不知道,再贵也要赎回来啊。
“您等着,我去取银票。。。”
“什么十万两?”是皇帝的沉稳的声音,书房门自内被打开。
她和福德两人皆被吓到,原来书房里只皇帝一个?福德怎么不提醒她呢?
“娘娘看中一套首饰,正从奴才这取钱。”福德人机灵些,先她一步编了个理由。
慕长安不太擅长撒谎,一声不吭地躲避着皇帝的眼神,闷声附和,“正是如此。”
“慕长安,进来。”皇帝狐疑地看了看两人。
皇帝是什么人,肯定是发现他们在撒谎,慕长安绝望地看了福德一眼,企图求救,福德的眼神比她更是绝望,似乎在说他也自身难保。
这是慕长安第一次进这宅子的书房,陈设与御书房相似得很,有种恍若回到宫中之感。
“说吧,何事。”皇帝皱着眉头问道。
他果然不会轻易被骗,就如同她整个人就在股掌之上,她的一举一动一些小心思他都能看透。
慕长安无法,只能托盘而出,但是为了小海那条小命,并未提及他。
“原本输完了钱臣妾想走的,是那个赌坊老板非要让我抵押了那块玉佩。。。”慕长安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低着头,一副等待发落的样子。
皇帝从听到玉佩开始,手就没有离开过茶盏,她也注意到了,真怕皇帝一生气直接朝着她砸过来。那块玉佩皇帝本戴着从不离身的,重要程度可以见一斑,这次是她做错了,都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皇帝低头摩挲着茶盏,在听她讲完之后终于抬头看了一她一眼,半响才开口,声音冰冷至极,“玉佩是朕的生母留下的。”
是太后留下的。。。
房间里很快就静得可怕,再也无人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福德禀报说是云嫔送了茶来。
皇帝才挥手,“你下去吧,回你自己那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慕长安本想问那玉佩该怎么办,可是皇帝一副并不想再看到她的模样,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云嫔穿得鲜亮,端着茶和点心站在门外。两人寒暄过后,一个往外走,一个往内走。
“娘娘,皇上方才在里头是什么个样子。可有发怒?”福德忐忑不安地问道。
慕长安心里头难受,“皇上很平静。”
“没有骂人,也没有摔茶盏?”福德又问。
她摇头,就是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对她很失望。福德一听这话更着急,“完了,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
“那玉佩。。。。”慕长安总觉那玉佩总要拿回来。
“臣已经差人去取了。”福德道,“只是皇上那。。。。。。娘娘您得多哄哄。”
慕长安叹息道“皇上说不想再看到我。”之前巴不得他忘记她这个人,可是方才亲耳听他说这话,她就莫名地委屈。尽管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这说的不是真心话,皇上他可喜欢娘娘。”福德安慰道。
。。。。都这样了还喜欢她,皇帝这是恨不得用茶盏砸死她啊。
“娘娘去歇息吧,往后啊,可不要一个人出去了,若是让有心人知道娘娘的身份,那可不得了了。”
“若是那玉佩赎回来了,派人知会我一声。”当务之急是那块玉佩,太后送给皇上的东西,还是自小随身佩戴,如此重要之物不回来她心不安。
“皇上将这物件送给娘娘,可见圣上心里头有娘娘您。”福德这个时候还不忘嘴甜奉承。
然后她把那玉佩抵押出去了。。。。。她当时真的糊涂了,慕长安懊恼地回了自己屋子。
晚膳时候,有下人来请她。慕长安不情不愿地去前厅吃饭,云嫔和皇帝皆已坐在餐桌边上,只等她。
慕长安怕皇帝,坐的离他远远的低着头吃饭,看着像是云嫔和皇帝是一家,她是来作客的。
“皇上,今日的鱼汤做的鲜美,皇上尝一尝。”云嫔盛了一碗鱼汤给皇帝。
“你快些吃,吃完跟朕出去。”
啊?慕长安抬头,发现他是在与自己说话,还把云嫔端给他的一小碗鱼汤伸手放到她手边。
云嫔脸上闪过一丝憎恨的表情,而后很快恢复,对着皇帝柔声道,“臣妾早就想出去逛逛。”
“你不用去。”皇帝道,听着他心中似乎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