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来遮挡自己的都是活人,此时他们四下散去,只剩他自己腿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没有了气息。
“第八个,还剩三个。”
即使知道外面的箭似乎只杀这些危及到飞机安全的人,飞机上的乘客们依然感到了无尽的恐惧。
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这是一个和平的国度,甚至可以说,人们在坠星之战胜利之后真的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过生与死的恐惧了。
现在真正的杀戮就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在这杀戮之前伴随着的是他们对自己生命安全的担忧,当然,现在这种担忧并没有散去,只是惊吓更加占据了他们的思维。
所以即使死去的都是坏人,他们也依旧害怕,谁知道呢?谁知道下一箭究竟会射向谁?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想,在这次事情结束之后,自己的命运会有怎样的改变。
“大家早上好,我是此次危机处理行动的特聘成员,军衔上将。”
在所有人惶然的时候,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的在机舱内响起。
“我会尽最大可能让大家安全回到地面,当然,不排除为了防止该飞机造成更大伤亡而采取极端行动的状况。”
如果说冯俊刚刚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还有那么几分的欣喜,现在已经变成了恐惧,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什么叫“极端行动”?什么叫“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那他怎么办?他这个被恐怖|分子当成了掩体扛在身上的人是不是也有更大的死亡的危险?
“现在,我需要要你们的帮助,这样能让我更好地对你们展开救援。”
女人的声音冷静沉着,仿佛他们并不是在一架被别人操控的飞机上,而是在讨论怎么能把晚饭弄得更好吃。
“所有人,靠着飞机墙壁两侧站立。”
“重复一遍,所有人,靠着飞机墙壁两侧站立。”
随着她的话语,有人开始按照她说的做,人们不再挤成一团,也令人意外地开始变得安静了下来。
“请放心,我能区别出所有的劫机者与受害人。”
这句话让混在人群里的某个人心下一凉。
“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安全交给我保护,要么,有极低的可能,会被我当成劫机者的同伙一并处置。”
话音未落,又有一个劫机者的脑袋被箭打了个对穿。
“第九个,还剩两个。”
通讯器尽忠职守地把她这句低语也传到了机舱内,机舱里的人动作突然就加快了许多,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只恨飞机不够大。
“你到底在做什么?不是要跟里面的人渣交涉么?怎么好像你在威胁人质一样”路俏的耳机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正是天咏,也只有天咏才能这么快的让她能够与飞机内实行通讯对接。
什么?他该跟自己的姐姐置气?拜托,他一直在苦苦等待一个能表现自己的机会,现在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
天咏正在试图控制飞机上的操作系统,,因为飞机上的操作系统已经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这一步他进展的比较缓慢。
“我在找人。”
所有无辜的人已经开始往飞机两侧墙壁靠拢,那些忙着抓人保护自己的劫机者们,根本就顾不上所有的人质了
他们只能尽可能地抓住身边的人挡在自己的身边,以防止自己被已经变得神出鬼没的箭轻易拿去了生命。
就像冯俊,他还一直都被那个瘦高的男人扛在肩膀上,神情灰败。
“我要找的,那个帮他们把武器带上飞机的人。”路俏是这么对天咏解释的。
早在发现这些劫机者大多是异能者的时候,路俏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
机场的管控之严格那是毋庸置疑的。
能够逃避这种检查的只有一种可能——这架飞机上有没有被检测到的、隐藏在普通人中的空间异能者。
普通的战斗型异能者路俏都能对付,那个空间异能者,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除了那个在开着飞机的之外,明面上的劫机者只剩下了那个高瘦的男人,现在的他像是把自己藏身在了一个由人的身体堆叠而成的碉堡中。
在他的身下就是飞机的地板。
他还有胜算,飞机还掌握在他的手里。
只要他愿意,飞机上这几百条人命还能跟他一起陪葬,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宽慰了一点。
“疯子,现在除了你没人能开飞机,她不敢动你,你把飞机往有山的地方开!”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三百个普通乘客和几百名被关押的有危害社会倾向的异能者,你们应该知道哪个会被放弃。”
路俏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飞了上来,这架飞机早就被炮弹打穿了。
中年男人并不理会她,这种走狗又怎么明白他们想要的是什么,飞机上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被录了下来,只要这架飞机毁掉,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个国家对于异能者的态度是多么的残忍。
所以他们在飞机上没有真正的去杀害什么人,所以他们的武器只有匕首。
这样就能充分体现他们的可怜,
“姐姐,你周围有电子信号传出。”
“拦截。”
路俏在思考,剩下的两个人她该怎么解决呢?
一个已经用人质把自己团团包围,另一个如果死了,这个飞机也就失去了控制。
杀一个人,可以把前者干掉。
以整架飞机上的人命做赌注,她也可以杀死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