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嫌弃的抽开手,把被舔过的地方擦在陆玉山的肩上,随后双手又很温柔的圈住陆玉山的肩膀,毫无任何防备:“就随便说一说吧,我总觉得你对我了解很多,我却除了知道你叫陆玉山以外,什么都不知道,这很不公平。”
顾葭热爱公平,然而这个世上最常见的却是不公平。
陆玉山轻笑着,笑声仿佛是从他胸腔里震动出来的,惹得顾葭双手贴在陆玉山的胸肌上,然后又拍了拍,很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在里面。
陆玉山说:“这么喜欢吗?你再这样,我就要吃了你了。”
顾葭浑然不觉害怕,反而捏着陆玉山的下巴,说:“可以啊,只是……我还是第一回 ,而且这里不方便,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我很想试一试,和你试……”
陆玉山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等等,顾葭,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葭本来很坦然,被追问,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说:“就是我说的那样……不要问了,反正等时机成熟再说吧。”
陆玉山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是顾葭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了?还是说顾葭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行,能行就在一起,这是一次测试?
陆老板心里谜团重重,可又不好再问,只能接着说相机的事情,他道:“行吧,对了,你想要没有闪光的相机不可能只是为了在大半夜拍我吧?还想干什么呢?嗯?”
顾葭听到这个问题,脸颊的温度才渐渐下去,但他被压得有点难受,便推了推陆玉山的肩膀,说:“别这样说话,你很重。”
陆玉山从善如流的坐起来,双腿盘起坐在躺着的顾葭身边,然后用眼神问顾葭这样行不行?
顾葭依旧不喜欢,自己躺着,陆玉山坐在旁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瞻仰的遗体一样奇怪。
因此他干脆也坐起来,手上把相机拿过来一边摆弄,一边声音里都充满朝气,道:“你不觉得每次报纸上报道什么现实事件内容,都很不真实吗?不如战地记者带回来的新闻有冲击力。”
“嗯……”陆玉山手拿过顾葭摆弄的相机,左右看了看,了然道,“明白了,你也想要拍一些决定性的照片,比如什么机构成立,拍个照片配一段文字,更真实。”
“不对,你说的那些都是光明正大的拍,不需要取消闪光和快门的声音,我想的是,有些时候,我们在一些不被允许拍照的现场发现了线索、发现了新闻,我要是能偷偷拍下来,也就没有必要让真相被埋没。”顾葭其实在想,这个世界要是能有什么东西,很小很方便携带,能够拍摄视频录下声音就好了,这样有些被冤枉的人就不会百口莫辩,也更大概率减少冤案。
而且经历了丁兄的事情后,顾葭总是习惯性的想要记下自己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每一处细节都不想落下,以免什么时候可以用到,可即便他记得,别人却无法查看他的记忆,他若是想要证明什么,光凭一张嘴可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