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饕餮还是鼓着自己圆啾啾的两个大眼睛开始就餐了,饕餮首先用舌尖抵着汤包口,大嘴一吸,企图将里面的肉汁儿偷出来些解馋,可这汤包并非一般的汤包,也许是什么金刚所做,饕餮嘬不出来,但也不着急,爪子立时用力,掐着汤包两边,将汤包挤弄变形!
汤包的厨子顾三少爷大概是很心疼,所以再度咬住手臂,在那肌肉很薄的曲线格外漂亮的手臂上咬出几个带血的牙印来。
饕餮撩了撩眼皮,深渊般的眼凝视顾三少爷的眼,与此同时连吸带咬的破了汤包的不败诅咒,尖利的牙直接在汤包上破了几个洞,随机舌尖却又立马获得了汤包的几滴奶白色馈赠。
陆玉山首先尝到的,是一丝丝血腥味,随后是稍微带点咸味的牛奶味,咸味很少,牛奶也少,因此所有的味道都只停留了一瞬便消失。
陆玉山舔了舔嘴角,再看虚脱的顾葭,伸手帮顾葭把一直咬着的手放下,仰头道:“现在是什么感觉?”
顾三少爷哪里还能谈感觉?他都要被自己这诡异的身体吓死!
他以手背遮掩眼睛,沉默了片刻,哑声说:“继续。”
可陆玉山没有继续,他扭头问顾四爷说:“四爷,刚才我演示过了一遍,右边的还归你如何?”
顾葭听陆玉山这话很不舒服,什么归你归我,好像他和无忌有些什么,又好像自己在陆玉山眼里也是可以出让的,正反都不舒服。
顾三少爷微微睁开眼,湿黏的睫毛下水光潋滟,听见弟弟说:“不必,我见哥似乎一边释放,好受很多了,剩下的很可以忍耐到回去。”
顾葭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弟弟所说,于是又从善如流的矜持地整理了一下衣着,眨眼间就恢复那一派清高、不可亵玩的模样。
此后又开车不过数分钟便到了和平饭店,顾家兄弟和陆老板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后,顾葭就发现弟弟有些不对劲……
他几乎瞬间就猜疑是方才自己同意让陆玉山帮忙惹出来的祸!
一切可怕的情绪,大部分都源自未知,顾葭在这里瞎猜也无济于事,可他又无法像对任何人那样对着弟弟坦白疑问。
“哥,过来。”顾无忌自踏进房间后便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解除自身妨碍活动的大件衣物后,便对着顾葭招了招手,手心向上地弯了弯两根修长的指头。
顾三少爷走过去,在未开灯的奢华房间内站定在有些微古怪的弟弟跟前,弟弟照常帮他脱下外套,很体贴的服侍他拖鞋换上室内鞋子,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劲……
“无忌?”顾葭之前快要炸掉的痛苦散了一半,此刻忽然有了余力来关注他的无忌,“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灯?”
他问的小事,却也得不到一个回答。
顾无忌拉着顾葭坐到沙发上去,自己先坐在上面,然后让顾葭坐在自己的腿上,紧接着就要开动。
顾葭已经不着急了,之前被顾无忌毫无章法的折磨过一回,连疼都开始麻木,但依然很顺从的自己捏高衣角,垂着睫毛,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弟弟的一举一动。
顾三少爷感到自己像是被什么小动物一样亲昵的舔、舐了一下伤口,这小动物学会用力了,却在听到顾葭‘嘶’的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后又停下了动作,自暴自弃般拥抱顾葭,侧脸依靠在顾葭的肩头,颓废不已。
顾葭心有所感的抱了抱弟弟,犹豫着,忽然笑道:“无忌,别害怕,疼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罢了。”
“再来,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药物作用,只要查出是什么药就好了,我以后不吃它,就不会再这样让你看着为难。”
“是很奇怪哈……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但你不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嘛?”顾三少爷哄顾无忌说,“我很想知道哇,这回我不发出声音,你快些结束战斗,然后告诉我是什么味道好不好?嗯?”
顾无忌打断顾葭的话,说:“不是的,哥,我怎么可能觉得你奇怪?怎么?你认为我会因为你变成这样就嫌弃你?你是在小瞧我还是在小瞧你自己?”
顾葭双手搭在弟弟的肩上,听到这样的诘问,心都是一沉,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怕你不习惯……”
“怎么?觉得我不习惯,陆玉山就能习惯?”顾无忌突然勒紧了顾葭的腰,几乎要将顾葭勒入身体合二为一去,“我是不是现在在哥的心里,已经不如陆玉山了?”
顾葭忍着难受,右手轻轻拍着弟弟的后背,心惊肉跳地回答道:“你怎么这样想?你们两个分明不能比。”
“我不配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