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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2 / 2)

那帮兄弟跑的是比兔子还快,几下如猢狲散开。

余知白三两下脱光了上衣,在这个瓢泼大雨的白日,拉开祁玦的外衣,扑进去抱着。

蹭来蹭去。

他仰着头,讨好的说:哥,你怎么那么暖和呀,抱着你可太舒服了。

冰凉纤细的手腕环绕着腰身,他的肌肤又白又嫩。

雨水还未干,祁玦却已消了火。

不远处就是他的车,他单手拖着余知白的腿弯抱了起来,命令他:鞋子脱了。

余知白心道辛亏他的小弟们都走了,不然他这个做老大的多丢人。

他琢磨着,祁玦哥就知道欺负他这个初中生,以后等他长大了,一定要欺负回来。

后来他在祁玦的床上滚来滚去,舒服的都不想下来。

祁玦替他找好衣服,警告他:不许再打架。

余知白表示着遵命,滚了几圈后穿上衣服就要走。

祁玦站在门口问:不吃晚饭再走吗?

余知白跟他摆手:我妈等我吃饭呢,下次一定!

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但还是要回家。

家总归是家,是唯一的避风港。

雨水纷飞时,只想去的唯一去处。

肚子饿得咕咕叫,醉酒的余知白被饿的半醒。

他半睁着眼睛顺着饭菜的香味打开门,嗅到了隔壁。

咕咕咕肚子叫着,他闭着眼睛靠在人家门上继续睡。

祁玦听到有人敲门,他刚洗完澡,正在擦拭头发,还没来得及吃摆在客厅的佳肴。

刚开门,就看见有人倒了下来,像没了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被他一把接住。

祁玦:?

他仔细一看,这顶在脑袋上的面具不是香豆腐又是谁!

怎么又是他啊!阴魂不散么这是?

他真服了。

醒醒。他一边拖着余知白往沙发走,一边十分无语。

他随意的将余知白往沙发上一丢,管都不想管。

然而就在这时,砰砰一声,有什么落了地。

祁玦垂眸,看见地上掉落的银色面具。而后不可控的视线落在了余知白的脸上。

今后多年,祁玦都无法忘记那一夜,见到那张面容时的心跳剧烈。

像从心口要跑出来了似的在那一刹那,让一切升至顶峰。

他几乎是冲向的余知白。

手都在颤抖。

唇也在颤抖。

阿白他连声音都不敢放大,小心又小心的问,是你吗?

可是失望永远和希望并存。

仔细瞧过之后,只剩下无尽的落寞。

虽有八分相像,但不是。

余知白的面容偏柔和,而眼前人不是。

心中情绪冲击太骇,祁玦久久不能平复。

这个人和阿白真的太像了

他很年轻,十八岁的身体,比他们都小。

难怪那么无法无天,倒是和当初的阿白一样。

只是当时,阿白只有祁玦,而现在,眼前这位拥有全世界。

本不想管他,但碍不住那张与余知白有七八分像的脸。

祁玦叹了口气,抱着人上了床。

余知白睡的很香,之后再没梦到过谁,就觉得自己嵌入了棉花糖里。

他可以随意的打滚,就像小时候一样,就连翻身都能舒舒服服的抱着什么。

抱着什么呢?

祁玦一夜未睡,直到天明才逐渐睡去。

他想了一夜的心思,看着身边的这个少年发呆。

想余知白。

还是想余知白。

夜晚,他独自一人坐着,从心底里透出一股哀伤。

就这么干坐了一夜。

少年抱着他的腰,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手也不松。

祁玦临睡前,还不忘看了他一眼,带着泛红的眼眶和思念,沉入梦乡。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余知白爱演戏,就是爱体味不同的人生。

因为跌宕起伏,因为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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